美女听见赵远这阴阳怪气地声音就白了他一眼,刚才她也是糊涂了,心里琢磨这家伙怎么被锁在里面了,所以直接推着车就往里面走,不过这时候如果在打着车那岂不是显得自己很笨?
所以这女人没有理会赵远,卖力地推着车到车位上锁好,走到台阶前连看都不看赵远一眼直接就进去了。
“哎……”赵远原本还想打听一下这女人是干什么的,管事儿的什么时候来,结果话没出口呢就给硬生生憋回去了,赵远又只好坐下来,对方是谁都不知道,他可不想去触霉头。
“德行什么啊,这种女人,肯定都嫁不出去,谁要啊!”赵远小声嘟囔道。
“我已经结婚了。”身后传来冷冷的声音,把赵远吓得好像见鬼似的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有些尴尬地回头。
赵远心说今年绝对是本命年提前了,莫名其妙地在学校背锅,到这里来第一天就得罪了副主任,现在又把人给得罪了,马匹的,以前买彩票怎么没这么灵过?
“那什么……我胡说八道的,你别放心上!”赵远陪着笑脸点头哈腰地道,他还想在这里平平安安地混两年呢。
美女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直接转身就走了,留下了莫名其妙的赵远,也不知道该进去还是不该进去,不过最后他还是选择了继续留在外面等。
好在没等多久,就有四五辆九座的面包车陆续开到了大门口,领头的是两辆丰田车以及一辆桑塔纳2000,还颇有气势。
赵远看了那桑塔纳一眼,心中就愤恨不已,马匹的,那个葛树平看来今后要给自己穿不少小鞋,今后得小心一点了。
不过从丰田车上下来的是两个神色带着一丝威严的中年男人,赵远就赶紧站了起来,他知道镇政府的一二把手都已经到了。
躺在钢丝床上,赵远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这里海拔两千多米,早晚温差大,下午出着太阳还不觉得,现在天色全部暗下来,温度也随之降下来了。
赵远觉得有些寒冷,又赶紧借着外面路灯的余光在行李箱里翻了一件衬衣穿上,再盖上一件大衣,这时候就觉得暖和多了。
不过睡了一阵子,他就觉得挺难受,钢丝床下面什么东西都没有,那种钢丝直接搁在身上,时间久了就硌得慌,赵远就想起刚才给郭雅打的那通电话。
一想到郭雅说梁胖子用留校任教的条件来引-诱郭雅,赵远心里就是一阵担忧,他怕郭雅受不了这个诱-惑。
“都四年的感情了,郭雅不会对不起我的!”赵远只能是这么自我安慰道。
这个晚上赵远基本上都没睡好过,因为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他过得还是很胆战心惊的,半夜醒了索性就起床抽烟,一根接一根,直到最后困得实在是不行了迷迷糊糊睡着。
第二天窗外天色大亮赵远才醒来,一个翻身起床将昨晚垫在下面的衣服抖了两下,将灰尘抖掉后放进背包才看了看时间,才七点钟。
跑到宿舍前打了一套拳,又在水龙头前胡乱地洗漱了一下,大院里没人,连个早餐都解决不了。
好在包里还有饼干,赵远拿出来垫吧了一下之后就跑到办公楼门口前的花台边上坐着,一直等到一辆摩托车爆发着轰鸣的声音停在了大门口前。
那是一辆雅马哈的赛摩,价格还挺贵,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有个富二代同学有一辆同款式的。
让赵远觉得不可思议的,骑着这车的居然是个女人,一件黑色的衬衣,黑色的西裤,衬衣扎进西裤里,显得颇为干练。
出于一个建筑专业学生的职业习惯,赵远估算了一下,这女人起码一米七,从摩托车上摆腿下来的时候,那简直就跟扫堂腿似的,酷毙了。
一身黑色外加黑色的开背皮鞋,漏出肉色的丝袜脚背,脑袋上还顶了一个头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