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
阿心和无异惊恐地望着面前岿然不动的白贺,一时忘记了挣扎。
白贺长舒一口气,本以为自己会对这个久违的姓氏感到惶恐至极,没想到不过一声喟叹罢了,他透过逼仄的缝隙瞥见外面的暮色,莫名道:“天色不早了。”
玄丙见他没有直面方才的指责,偏偏在此胡言乱语,隐约有些生疑,挥手让玄兵将两个孩子带走,而白贺再度发声制止道:“三长老就不好奇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吗?”
玄丙知道他从小跟随大长老读书识字,虽不通拳脚功夫,可这大智若愚的外表下却是一肚子坏水,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白贺注意到玄丙将目光拉得极深,定是开始有所怀疑,又接着道:“三长老又可否认识那位先生?”
玄丙虚了虚眸眼,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蓬莱客如此威名显赫,谁不认识!”
白贺似是来了兴致,摇头晃脑道:“此身本是蓬莱客,一朝化作笼中鸟。我听闻这位先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饱读诗书又有指点江山之能,原本蛰伏在江湖之中,却在六年前突然发力,占据了不归湖,硬生生挡下了玄氏南下的道路……”
“你想说什么!”玄丙听白贺一通不着边际的话,忍无可忍。
白贺扯着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笑道:“长老别急啊,我还没有说完,这湖岸势力虽然厉害,可仔细一想,也是漏洞百出的。”
“什么漏洞?”
“这湖岸势力能集结在一起,无非是靠着先生手里的盟主金印,而这盟主金印可谓是历史悠久,当年乃是……”
此时,无异和阿心被推搡着凑在一起,玄兵将二人背靠背地绑着,虽在严加看守,却难免被白贺将目光吸引而去。
阿心见白贺不停地对那位老奸巨猾的三长老说些有的没的,感到一阵担忧,在无异耳边轻声道:“白先生这是在干什么?”
无异见白贺虽是侃侃而谈,可举止间满是忐忑,方知他在进行一场赌博,悄悄地答道:“你还不看出来吗?白先生在拖延时间等阿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