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萌萌霍然朝后山的方向看过去,没有神采的眼珠子满是杀气。
冻三爷捂着腰哎呦睁开眼,把他一把老骨头都疼坏了,然后就懵圈,不明白自己怎么睡在地上,更不明白的是,屋子里就他一个人。
他孙女去哪了?
…
冻门悲凉的对着朝他举刀要捅死他的男人说:“二河,你的良心被狗吃了?能干出畜生才能干的事,你就不怕有报应?”
用黑布裹着脸的男人看自己被认出来了,他仰头大笑,握着刀的手在颤抖,朝冻门吼:“报应?有报应就冲老子来啊,我老母就是活生生给饿死的,现在还有天道吗?”
一双双如饿狼看食般,看着他的眼珠子都在发绿。
冻门浑身发凉,身上止不住的发寒。
他知道现在的日子很难过,被活活饿死的人不是没有,但是他真的不敢想象,他们已经饿到丧失了人性,已经到能吃人肉的地步了。
冻门被人拧着衣领拖拽起来,衣领勒住他的脖子,他想反抗,但是双手都被卸了,脖子被勒得生疼。
拖拽他的男人狰狞着笑:“是你自己命不好,到了地下,也是怨你自个的命,咱们几个可守了好几个晚上了,就等着吃顿肉。”
“啰嗦什么,一刀捅了,大伙都饿狠了。”
男人的声音粗声粗气的,不耐烦这人的墨迹,从他手上抢过刀,将人推到一旁,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滚一边去。”
冻门眼睁睁的盯着举在他头顶上的刀有寒光,只觉得自己呼吸都停了,眼底是面对死亡深深的恐惧,这一刻,他流泪了,他死了,他的闺女他的爹怎么办?怎么活下去?
“瓜儿瓜儿爹的瓜儿。”
冻门大痛,比知道自己要死了还痛还恐惧,他的瓜儿才五岁啊,才五岁啊,怎么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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