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三年过去了,长河的水一如既往地流。岸上的人们无论是婚丧嫁娶,还是喜怒哀乐它都无动于衷,仿佛世间与它如隔绝时空一样,他也只是仅仅流过这儿,最终他只专注于自己的走向和流速。不仅是长河的水,濠江也是如此,就连漠子河也一样的木讷、无情。
漠子河边的一个院子里,秀水手里在做一双虎头鞋,桌子上放着刚做好的一双带花的红棉鞋。放学回家的槐花看到了桌子上的棉鞋高兴地说:
“姑姑这是给我的吗?”
“当然了,我们的槐花长大了,应该穿新的了。”
“奶奶你瞧,多好看呀,我喜欢,谢谢姑姑。”槐花把新鞋放到胸前爱不释手。
“槐花长大了,听听多懂事呀!”魏婆婆亲了一下小槐花。
虎子睡醒了,下了床,从屋里跑了出来,三岁的小男孩跑起来一垫一垫的虎头虎脑的看着着实可爱。
“哎呦!我的个小宝贝,过来让奶奶抱抱!”魏婆婆把虎子拦到了怀里。
“娘,听姐姐读书。”虎子对秀水说,
“好!,槐花呀,弟弟想又听你读三字经了。”
槐花认真地掏出书本坐在虎子对面轻轻地给小不点读起三字经了,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声音稚嫩而又甜美,传到了四野。
大林县城的“欢悦来”大酒店人来人往,本地有头有脸的大事小事都爱在这儿摆上一桌,此时二楼的一个包厢内大林县城的保安队队长金麻子坐在主席上正啃着一根鸡腿,其他人都在交头接耳地谈着各自的事情。金满堂端着酒杯走到金麻子身边说。
“各位乡绅,今晚上承蒙金大保安队长能够赏光,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陪大家叙叙旧可谓是机会来之不易呀,所以呀!我提议大家都站起来共同给金大队长敬一杯!”
话音未落,所有人纷纷站起,举杯频频向金麻子点头以表谢意。
“大家都客气了,今天我金大队长把话丢在桌面上,以后只要是在大林县城,有什么不爽的事,就来找我,保管到哪儿我的话都好使。”金麻子舔着个大肚子,两腮肥肉下垂,声如破钟一样。
其他人齐声跟着迎合,纷纷向他竖起大拇指。
金满堂此时凑到金麻子耳边说,金哥出来下,咱们借个地方说话。
屋角子下,金满堂靠近金麻子说:
“金哥,我上回跟你说的那长河河段上的水务段段长的事你给留心了吗?”金满堂殷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