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将散之时,宁沉心从袖中掏出了一个木匣子推到了星启面前,一脸贱笑着,“这是我给你的礼物。”
“哎?”星启疑惑地打开了盖子,里面只是颗乌黑的药丸子,雨清也好奇地凑了上去。
“放心啦不是□□,吞下去有奇效哟,对了,还有这个。”宁沉心又从座下拿出了一个包裹,“你服下去后,我想会需要这个。”
正当星启满头疑惑要拆开时又被拦下,宁沉心的笑意味深长,酒席上的星启还不知道那个笑的涵义,可是当他半信半疑又按耐不住好奇心服下药过了一夜后,就知道来着不善啊。
宁氏兄弟,果然没有一个是好人!
“星启你真的不回雨花庭睡吗?这里打地铺睡不仅不舒服,地板上湿气重还对身体不好哦。”
“不回,我在隔壁的房间陪着师父。”
星启回想起来,真想痛扁当时的自己,要问为什么?因为他现在完全没办法接受镜子前这个和自己极为相似却又陌生至极的大人。
没错,大人,从变得深邃的五官到紧实的肌肉,曾经要仰视的书柜已经可以平视相对,衣服还被撑破了,星启急急忙忙地在屋里来回踱步,想起了宁沉心的包裹,打开一看,是成人的衣物。
这个家伙!星启在克制自己不把手上的衣裳撕成碎片,抬眼又瞧了了下镜子里的“男人”也跟自己露出一样烦躁的表情,被现实无情击倒的他垂下头。
这可怎么是好?师父师父
无助的星启从地上爬起来,刚要推开门时意识到自己还□□,停顿的空隙间已经涨红了脸,抱怨地闷哼着把宁沉心准备的衣服穿好,尺寸合身地让人火大,包裹里还有一张字条:药效一天,请好好享受身为大人的十二个时辰吧。
“宁沉心。”星启恶狠狠地嚼着这个名字,很不得下一秒就把他抓出来挫骨扬灰。
可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去找师父要紧,一边是徒弟风急火燎地跑到了师父的房间,可宿醉的师父还毫不知情地跟周公下着棋,怎么晃也晃不醒。
星启泄气地跪坐在廖雨清的床前,一头乱麻不知如何是好时,廖雨清翻了个身,咂了咂嘴又继续睡,翻身的顷刻弄乱了身上的寝衣,露出了一抹香肩,星启登时像被咒术夺去了神志,此刻长大的他这样俯视着雨清,竟觉得师父比想象地还要小
“这不是你所期望的吗?”魍魉的声音猝不及防地响起,在心底最深处,汹涌着自己都无法阐述的情绪,化成了眼眸中的一道光,星启的鬓角边落下了一滴冷汗。
幻境里的魍魉死了,可心里的魍魉还活着。心结在幻境里种下了,并没有因为幻境而消失。
星启意识到现在他的身体可以承载着更大的能量,比那个幼小的他而言,现在他能做的选择会更多。
“徒弟你以后也会长大,个子会变得更高,剑法会更厉害,想的也会更多,说不定比师父还要厉害呢!”
他不禁想到了之前廖雨清曾经对他说的话,摊开了手掌,现在,这双手,可以握住更多的东西。
星启恍惚地移开了目光,落在了床上的人身上,她宛如一块还未点燃但香味已依稀飘出的香料,引得星启控制不住地靠了过去,想要嗅得一寸芬芳。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