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我的日子并不好过。
不能骑马,只能靠步行,不是和士兵一样经过严格的训练,一天的路程足以让我小腿肚不停地转筋,本就浑身无力的我脸色愈发的苍白。
“你行不行,不行的话还是上马吧!”梁自达不停地在我耳边念叨这句话,念叨了整整一路。
“你才不行!”次次我都用这句话顶回去,必定把梁自达顶的哑口无言。
直到第二天夜里,我们才得以休息一晚。
烈烈的寒风吹过脖颈,士兵们瑟瑟发抖地蜷缩在一处休息,不怕冻的,早已发出阵阵呼噜声,我不敢休息,鼻子随时要嗅着周围的气息,唯恐再遇到偷袭。
说到我的嗅觉,我好像琢磨出一些门道。
每次闻到人肉味的时候,对方或多或少的都有敌意在,尤其是那夜和夏侯莫蜷缩在草丛里,看到持剑的那人寻觅夏侯莫的时候,散发出的是一股腐烂的尸臭味道。
这几次想要杀夏侯莫的看得出都是那人的手下,虽有杀意,但不及那人来的强烈,所以,那些人就是人肉味的。
至于身边对我没有杀意的士兵们,我根本闻不到他们身上的味道。
很奇怪的嗅觉。
而且我能感觉到,在自己闻到人肉味的时候,更有一种想要吃人肉的欲望。
当然,这句话我不可能对任何人说。
想到一半,梁自达重重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你睡吧,今晚我盯着。”
我很想说好,但是又摇摇头,他的状态和我的状态差不了多少,甚至有可能还不如我的状态好,只是我不会强撑着,他会装作若无其事的强撑着罢了。
为了让他打消这个念头,我很不讨喜的反问道,“你能闻到贼人的味道?”
梁自达闷了一声,翻过身去不再搭理我。
吃了梁自达嘴皮子上的好处,我心里也美滋滋的,但我总觉得今晚对于我们来说绝对是重中之重!不敢轻敌,我瞪大了眼睛让自己保持清醒。
但是我瞪大了眼皮子守了一晚上也没有嗅到任何风吹草动,难道贼人改变了偷袭策略?
直到天明,也没有遭遇偷袭,我瞪大眼珠不敢置信。
显然梁自达也发现这个事实,紧蹙着眉头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