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野水君依旧一番凌傲不逊的姿态,陈满默了默,语重心长道:“都野水君总这副样子,是没有女郎喜欢哒。”
都野水君这才有了一丝反应:“她欠我一条命,今世必是要偿还的,这位娘子莫要多管闲事。”
陈满点了点头,眉眼柔和,笑得一派温润:“男女之事,自然是由你们自己做决定。只是我不解,沙暴风乃是天道,都野水君违背天道,多日来治这沙暴却是为何?”
“此事与你无关。”
陈满挑了挑眉,待要再说什么,隔壁的房门开了。卫谦今日素袍玉簪,清韵淡然,一派仙风道骨。见到他俩,微微点了点头,便向前堂行去。
这厢一比较,卫谦似乎更像那仙人神明。陈满摇头叹息:“你可多学学人家,昨日妙妙一见他便想求嫁,一见你却像是见到债主似的。女郎喜爱温柔多情的郎君,纵使不是多情也要是谦和温顺的,你总是这副冷冰冰的模样,她不躲着你才怪呢。”
“我先走了,失礼。”都野水君转头就走,也不知听进去多少。
一转身,方才门上被都野水君握着的环扣不见了,正对着的地上像是落灰的铜粉,风轻轻一吹,尽数散去。
陈满心头一凉。
这番劝慰似乎并没有什么好的效果。
还未到正午,庆忌就回来了:“符君,果然出问题了,那都野水泽沙化多时,已是变成一处浅水滩。”
“那处本就是禁水,这般一来对百姓却是好事了。”
庆忌连连摇头:“不能这么说,虽说都野曾有蜮和水莽两怪作祟,水莽已被水君收在身侧,但水泽干枯并不意味着蜮就会消失。诚然一部分蜮会渴死,但是也有一部分蜮会跑到陆上再寻水源,或植被、或野物、或禽畜、甚至是进了人体内,入体之后,人便会沙化而死。”
“都野已是这般危急,吴夷此时来狄道又是为何?”
“都野水泽干涸是天道之意,并非外力所能改变。以往这种情况,干涸之地的水君便会回到河伯座下。若说都野水君为何来狄道,恕小人不知其因。”
陈满点点头:“都野来狄道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