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道,“喜取人子?点血为志?那便是了,昔人言此鸟产妇所化,阴慝为鬼妖,纯雌无雄,害人尤毒也。”
说完她又想试探一下方苔生,于是问道,“鬼鸟之祸起始于半年前,不知方家主可知晓半年前有何产妇横死?”
听闻此言,方苔生的脸色又细微的变了变,却仍是咬牙道,“不知,半年前我还在外走商,不知道有何产妇横死。”
见方苔生知晓内情却闭口不说的姿态,长歌也不好逼迫,又看了看一旁的方夫人,倒是无一丝怪异神色,就是恹恹的样子,没什么精气神,一副病态,弱不胜衣,在这雨水都浇不熄热气的酷暑里,脖子上都还系着一条白色的薄纱。
长歌见事情还不明朗,便想先回客栈再做打算,于是告辞道,“既如此,现今也没发现其他线索,那我就先告辞了,以后再登门拜访。”
这时一旁的静虚子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后说道,“唉,鬼鸟之祸我一人之力恐不从心,怕是需要个人从旁协助啊。”
一听此言,静立一旁的方苔生立马上前说道,“仙姑,还请你就在方家暂时歇下吧,如此也好和仙长携手互助啊。”
想了想,长歌觉得这方家还存有诸多疑点,住下来也许能解开种种谜团,遂也应了下来。
长歌在方家的住处离静虚子不远,是两处相邻的院子。一处种竹,一处栽梅,都是雅致地方,长歌是栽梅的袭人苑,隔壁就是种竹的竹雨阁。
看着门上袭人苑这三个字,长歌内里纳罕,这怎么跟青楼楚馆一个名字?想当初她八岁生辰之后,每年的生辰都是在外过的,去的地方也不少了,有次游到一繁华地界儿,其间最著名的就是袭人苑这别致的烟柳之所。她还想去看看呢,就是没机会罢了。
这难道是变相的得偿所愿了?
长歌内思涌动,面上不显,抬脚走了进去。
地方是好地方,环境清幽,虽然如今也没有梅花可赏,但几株姿态各异的怪梅在雨雾之中“张牙舞爪”的却也别有一番情态。但是不知是否是连绵的雨水的缘故,这里总是给她一种阴凉之感,顺脊梁骨爬上的凉意。
长歌皱皱眉,仰头轻轻地嗅了嗅,除了整个泉苍都有的过重的雨腥味,并没有其它了。
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