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公子,请你放手。”朱大肠压下火气,努力平静下来。
“你叫我放手就放手,你算老几啊。”史公子不屑的瞟他一眼,还是握着珠珠的手。
刷的一下,朱大肠怒火喷涌而出,一把扯过史公子的领口举拳就要打下。
就在这时,珠珠抓住朱大肠的拳头,叫嚷道。
“朱哥,父亲看见了不好,我……我受点委屈没事的。”
一听这话,朱大肠心中发酸,怒气顿然消散,举着的拳头慢慢放下。
史公子本闭上了眼睛,但许久也没感受到痛处,便慢慢睁开眼。
果然,朱大肠虽红着张大脸,但拳头却是放下了。
他挣开朱大肠的手,捋了捋衣领上的褶皱,说道。
“朱大肠,这是你岳父的茶楼,你有脾气闹事吗?你敢吗?”
朱大肠咬了咬牙,目光凶恶,但还是没有多话,只是恶狠狠的看着他。
“人家都说‘嫁龙做龙,嫁虫做虫’,唉,嫁个道士做什么?做鬼啊?”
朱大肠怒火汹涌,但他深吸一口气,将怒火按下。
就在这时,余莫悔把玩着酒瓶走到史公子面前。说道。
“哎呦,你这小东西挺横的呀。”
史公子到是一点也不怕余莫悔,他挺起胸口,叫嚷道。
“我就横了,你能怎么样?你来打我呀!”
说着还把脑袋伸了过去。
余莫悔冷笑一声。
“这是你叫我打的。”
说完举着酒瓶怒砸下去。
就在要砸到史公子时,一只枯瘦的手忽的将酒瓶抓住。
“小伙子,你脾气太暴了点吧。”老翁说道。
“哎呦!你还真敢打我?!”史公子大嚷着,活像一只炸毛的猴子。
余莫悔没有理他,而是看向抓着自己酒瓶的老翁。
他一头白发,脸上皱纹纵横。穿着一身黑色破烂布衣,身子瘦弱,似一阵大风就能将其吹倒。看似羸弱,可他左手枯瘦却极其有力,余莫悔居然扯不出酒瓶。
而最让余莫悔注意的是他的眼睛,那双眼睛幽暗至极,没有半点光彩,就像黑洞一样欲将人魂魄吸入进去。
直视不到三秒余莫悔就觉脑袋昏沉,似乎灵魂将脱体而出。
“醒来!”
脑海猛然一声暴喝,余莫悔霎时清醒。连忙退后数步,扶着栏杆大口喘气。
“师弟,你怎么了?”
“我受了点小伤,师兄,你要小心这老翁的眼睛。”
“好。”
朱大肠挺身护住余莫悔和凝霜,而后攥紧拳头怒视老翁两人。
而余莫悔却思量着刚才脑海里的那一声暴喝,那是父亲的声音,莫非父亲在自己脑袋里还放了除“青铜战车”以外的东西?
真是猜不透父母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