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君槐又道:“……就算被元首罚,也无所谓,被罚了在军队里算是家常便饭了。再说老三是我过命的兄弟,为了嫂子,值。”
舒歌无意瞥见他手指上有细小的血痕,好像是刚才摘鸢尾花时被枝桠上的芒刺给刺到了,掏出随身携带的纸巾递过去:“你手流血了,擦擦。”
虞君槐低头瞟一眼手指上的血迹,一笑:“小事儿。”
还是接过纸巾,擦起来。
擦着擦着,只觉一束冷光从正前方袭来,凉飕飕地打在自己身上。
抬头一看,不觉脱口而出:“老三,你来了——”
舒歌正面对着虞君槐,心头狠狠一动,转过身。
傅南霆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来了。
呼吸顿时凝住。
孟姗说他可能天黑了才能来。
见他这么快就来了,突然出现在面前,一下子竟不知所措。
他还是穿着昨晚在游艇上的衣服,头发也有些凌乱。
协助警方那边搜完证,做了指控翁鸿儒的笔录后,估计是根本没回去换,就直接风尘仆仆赶来了。
许是彻夜未眠,又忙了一天一夜,轮廓俊毅的下颌冒出轻轻浅浅的青色胡渣印,眸里夹着憔悴的红血丝,深邃的五官显得越发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