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涩的眼底,缓缓地润湿。
沈月瑟缩在座位上,隔着沈铭溪的手掌,看不到女人的表情,只听到隐隐的声音回荡耳边。
“芳芳……芳芳……”
她张着嘴巴,口水不停地流着。
含混不清的喊着“芳芳”。
沈月眼前一片黑暗,从心脏的位置蔓延开一种类似啃噬般的痛楚。
她大口的呼吸,若不是沈铭溪一直紧紧搂着她,怕是早就逃下车子。很快,随后赶来的医护人员将女人从车上拖了下去,并给她注射了一针药剂,很快处于疯癫状态的女人晕晕沉沉起来。
其中一位男医生跑到驾驶座的位置,不停地对驾驶室的沈铭溪道歉。沈铭溪全程只字未发,神色始终寒凉如水。
“对不起沈先生,是我们看守疏忽,今天早上原本挺好的,病人还说她有个女儿,特别听话乖巧!只是因为自己身体没有照顾好她……”
“我不想听解释!”
沈铭溪这才滑下车窗淡淡道。
“是我们疏忽,早上让她看到了关于她丈夫入狱的消息……”
“我不需要发生事情后只会解释的员工,这种事不会有第二次!”沈铭溪语毕滑下车窗,隔绝了一脸猪肝色的医生。
沈月的眼睛下一秒重获光明,她直直盯着车外已经远离的那抹身影,隐藏起满眼的悲伤。
沈铭溪没说话,她也低下头微微颤了肩膀。
沈月悄悄地收起放在车门上的手,看着颤抖的双腿,眼泪湿了眼眶,终是忍不住滚落下来。
一声低叹过后,沈铭溪重新将她拉入怀里,抚着她顺滑的长发,轻哄说:“月儿,人要长大,不能只会遗忘,还要学会接受!明明很想她,就不要逼着自己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