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热水的时候苏大山才发现屋里连口开水都没有,他有些窘迫,只好在苏三丫身边坐下,问起了二房在县城的事。
苏三丫一说起苏大丫的事就落泪,苏大山深信不疑。
苏三丫乘机抱怨:“大伯,说起来大丫今日变成这样也是拜二丫所赐,如今义弟下了考场,前程无量,大丫的一生却被毁了,谁还记得她了。”
苏三丫越说眼泪越流得凶,苏大山听到这话就愧疚,见侄女那责备抱怨的眼神,苏大山有一种想抓住自家儿子回来打一顿的感觉。
孩子小的时候,苏大山总是这样的,每每自家一双儿女跟二房三房的侄儿侄女打上了,但凡二弟三弟一开口,苏大山便会当着他们的面甩儿女的耳光,而苏二丫是大姐,弟弟做错,大姐自然也得跟着受责。
苏大山从来没有想过这有什么不对,他只觉得自己的子女如此不懂事,尽惹事端,到最后打得多了,他就怪起了傅氏,都是傅氏教的不好,他一天到晚在外头忙着,自是没时间教导子女,于是儿女都被傅氏教坏了。
这会儿苏大山一个冲动立即起身,瞧着那模样是要冲傅氏院里修理儿子去,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如今傅氏的院子自是跟以前不同了,他打不过女婿,同时一双儿女也早已经跟他离了心。
苏三丫却在此时拉住了他的手,“大伯,您别气,二丫是不懂事,我看大丫受的苦,就觉得义弟不该下考场,这样的才算给大丫一个交代不是。”
苏三丫眼泪还挂在脸上,看得苏大山自责不已,想起懂事的苏大丫,苏大山立即点头,“想不到三丫头在镇上这几个月越来越懂事了。”
苏三丫却是抱住苏大山的手臂,一脸孺慕的看着苏大山,苏大山忽然觉得自己生的子女连苏三丫都不如,更不用提苏大丫了,想到这儿苏大山就气得胸口痛。
苏三丫接着说道:“大伯,义弟最是听您的话,如今是义弟不在您的身边才会这样的,这次义弟去了保昌郡府试,连着二丫他们也去了,只有大伯娘在家,大伯,此时正是您的机会呢。”
“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