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纷飞,街道上裹上了厚重的雪,车轮在雪地里驶过,留下深深地印痕。
在这个全京城都热闹的节日里,郑府却显得冷冷清清。
大过年的,郑泽承夫妻从房陵郡赶来京城,在年三十这日到了京城,打听到父亲在苏府过年,夫妻二人的马车便停在了苏府的门外,怀着孕的宁彩姝就这样陪着丈夫在雪地里等了一夜。
雪一直下,看着那薄薄一层的地面慢慢地积聚起来,夫妻两人的心也慢慢地渗透一丝凉意。
直到大清早的看到父亲郑一鸿从苏府出来时,郑泽承心头都不好受,父亲是堂堂护国侯,为了一个女人,竟然上了苏府的门过年,何至于此,简直令人不可心凉,郑泽承再想到自己的母亲,他便心头越发的不好受,母亲为郑府尽心尽力,结果临死都得不到父亲的眷顾,如此狠心无情之人,却对另一个人如此用心痴情,多么的讽刺。
父子二人回了侯府,便直接来到了书房。
郑泽承手里拿着方氏的牌位,极为的碍眼,大过初一,郑一鸿看到,皱眉,倒也没有说什么,便在主座上坐了下来。
郑泽承面色淡淡,语气不紧不慢地说道:“父亲,我想将母亲的牌位供奉到祠堂。”
郑一鸿听了,面色一沉,“先前已经说的很清楚,她只是我的妾室,并不是正室,我已经为她在房陵祖地寻了一处,她也该知足了。”
郑泽承一听,苦笑道:“父亲的确已经尽力了,毕竟不过一个妾室而已,即使她为了这个家操劳这么些年,为父亲生下两个儿子,那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如此,那便将母亲的牌位供奉到她生前居住的西院,父亲总该不会反对了吧。”
郑一鸿看着儿子,“非要让我难堪么?”
“父亲这就觉得难堪么?不过就是个牌位,只是我对母亲的一份念想罢,左右想来父亲娶了正妻,也不会再纳妾室,那西院左右也是空着的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