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时烨却发现他以为兄长会与父皇不同,一定会站在最公平的一面想她媳妇,然而他发现自己错了,兄长虽没有指责他媳妇,但他却能感觉得到,便是兄长首先想到的也是皇家的利益,想到是这样的手段会不会动摇他们的江山,却不曾想过,他家媳妇也是皇室中人,是他的媳妇,未来他孩子的母亲。
时郁见弟弟不说话了,以为劝住,于是说道:“烨儿,苏氏如此聪明,不能再做生意,这不仅是父皇要求的,也是为了整个凤国的百姓好。”
“苏氏本是侧妃之位,她若需要银子,凭着弟弟手头的铺子与田产,足够她用的,不必苏氏抛头露面的行商。”
这一点上时郁没有为苏氏求情,只要苏家姐弟能逃过这一劫,不过是少了些生意,不是大事儿。
然而时烨却是面色不改,他看明白了这些事后,也不想再多话,却是朝兄长行了一礼,转身走了。
时郁看着弟弟离去的背影,他心情也很低落,他不能像弟弟那样如此性情中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是凤国的太子,来日的帝王,弟弟能逍遥,他却不能,他必须担负起这个重担。
时烨从太子府出来,直接回了宗人府,他叫卫成明个儿大清早便来宗人府中,他要出府,他要去天牢救媳妇,他还要帮媳妇澄清此案,他媳妇绝对没有做对不起皇家的事,对不起百姓的事,他相信她,他不能再令她受委屈了。
第二日早朝,凤帝竟是过问了苏义的案子,朝堂上皇上很看重此案,并交代三司必须严审此案,三司立即领令,一看到皇上的怒气,傅震宇与孔凡坤心情大好,果然是至命的一击,只需再加一把力,苏家抄家流放之罪跑不脱了,进了天牢,还想平安脱身,那是不可能的。
下了早朝,随后三司又是会审,苏宛平再一次被押上公堂,公堂上,指控她的证据并没有撤走,同时她发现傅震宇似乎有些变本加厉,似乎想借着此次机会将她搬倒后速战速决,令她无法翻身。
傅震宇见苏宛平不说话,便也不予理会,立即将罪状送到她面前叫她画押。
旁边跪着的弟弟苏义却是着急了,连忙看向姐姐,心头难过的要命,姐弟两人分开关着的,苏义都来不及了解情况,可是他是相信姐姐的,她一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苏宛平终于动容,她看向座上的傅震宇,一字一句的说道:“既然事已至此,我也没有什么好瞒的,我如今要举报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