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孔凡泽的身边,小声说道:“孔大人,本官看着这一次塌方恐怕是人为所至,若是阴雨天气,这些土壤本该粘稠不成形才是,再看那新落下的土,明显有挖动的痕迹,莫不是有山匪出没?”
阮文善一脸的担忧,孔凡泽却是双眸精光一闪,面色淡淡地说道:“阮大人多虑了,本人曾行军打仗,岂会看不出来,阮大人无须担心便是,只管管着后方的帐目和粮银,本官自有分寸。”
孔凡泽说完,却是派了身边的亲卫送阮文善回去休息。
阮文善却是气得不轻,可是在外头,所有的护卫只听从孔家的指挥,他一介文官岂能是孔凡泽的对手,阮文善不得不先行退下。
振灾使臣无法及时赶到,陵县百姓的粮食也慢慢地吃光了,又到了忍饥挨饿的时候,苏义想了一夜,他打算下山,去往州府找刘解好好说说此事。
苏义只带了青衣和白衣二人坐上了船,一路往首府去。
过了水路,走了一段陆路,看到处处都是淹了的田地与官道,苏义心头都不是个滋味儿,原本他的法子能避开今年的灾年,偏生会有人为了一己之私而不顾江陵的百姓。
苏义好不容易来到首府城外,却是被守城军拦住了,他出示了身份,对方也不在意,却说是要入城禀报大人,免得有人冒充了去。
苏义压下心头的怒火,旁边的青衣和白衣却有些脸色不好看,若是天黑了,二人怕是想直接翻入城门了。
而此时首府知州府内,刘解的病早已经好了,这会儿正在处理公务,有守城军来报,说是苏义来了,刘解很是意外,疑惑道:“他是如何出来的?”
那守城军便说道:“瞧着有船,但船小,带的人不多,一路走来,人很狼狈,那苏知县似乎也瘦了不少。”
刘解一听,暗自沉思,随后叫守城军先退下,他却在书房内来回踱步,是救还是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