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这两人是怎么上战场还能活下来的。
苏大山倒是听孔凡明的话,他说什么便是什么,着实是这几年的鞭子打怕了,要他上战场冲锋,他都不怕,就怕副将那鞭子。
苏大山将孔凡明扛了起来,刚要出庙,外头便传来脚步声,孔凡明一听,连忙叫苏大山将他放下,同时看到庙里的破席子,让苏大山将席子盖他身上,随后又交代了苏大山。
没多会一队巡逻的兵过来了,苏大山看到他们,立即跪下讨要银钱,原来地上躺着是他兄长,没钱治病,这是要死了。
那西夏兵见状,一脸的鄙夷,死了便死了,关他们什么事儿,倒也没有心思再停留破庙,转身便走了。
人走后,孔凡明发抖的身子从那破席里露出来,朝庙门口看去一眼,又看到这两个蠢驴,恨不能提刀将两人杀了,居然将他带到这西夏军的窝里来了。
三人打算天亮的时候再混出城去,没想早上小六子出去打探,绥州的城门关了,说是要起战事,不准百姓进出。
孔凡明只觉得一片凄凉,想着他不是病死的,而是被这两人给活活气死的。
苏大山却是早出晚归,他这模样就是个庄户干苦力的,重操旧业,在街头给人做苦力,赚下的吃食全部拿回来给孔凡明,药钱是没有的了,想要偷也不成,何况他们三人在绥州如覆薄冰。
孔凡明觉得,他能安生的活着就好,其余的什么都不奢求了,至少这两人傻是傻了点,却是很护着他,尤其是苏大山,自己可以不吃,却是先给他吃。
夜里孔凡明睡不着,着实是身上的伤口痛得厉害,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便与苏大山聊天,原本只是随口问问,苏大山却像是苦闷的心情得到倾诉,他一口气将前尘往事全部说了出来。
孔凡明听后,又忍不住想骂他了,这是愚孝,他居然还不自知,但看到他如今自食恶果,又有了悔意,孔凡明难得的心软了一次,说道:“行了,只要这一次有命将我带出去,只要我平安了,恢复了身份,以后有我孔凡明一口吃的,就必有一口吃的,的妻儿,到时拥了权力,想要将他们弄回来便弄回来,有我给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