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堂前,傅氏也迎了出来,钱讲看到傅氏,便知道了她的身份,连忙向傅氏行礼。
阮娘已经做好饭菜,一家人将钱讲请去堂前坐下,一顿饭后,钱讲便向苏义请令,为了做为他师爷的诚意,他愿意为苏义摆平坊间的传言,毕竟不得百姓信任,以后行事都不好做。
苏义想着他风尘仆仆的赶来,先休息一下,钱讲却是转头走了。
以后师爷住在县衙前头的吏房,内外两室的屋子,很简陋,苏义叫豆芽去收拾一下,又将屋里的家具重新置办。
钱讲来去匆匆,他要投奔新知县做师爷,给苏义的见面礼便是解决这四起的流言,苏宛平也想看看他打算怎么处理。
钱讲本是陵县人士,只因随母亲改嫁而离开了陵县,甚至因为他成了石首县王主簿的儿子,陵县的地方官员怎么说也得给王主簿面子,再说钱讲此人也是举人出身,虽然不再去会试,却是在整个江陵的才子当中影响极大,得罪了他相当于得罪了整个江陵的才子。
文人善言,一支笔杆子便能将人写死,如今江陵知州刘解也是极为看重江陵的才子们,恨不能江陵什么时候出一个新科状元,在他的人生政绩上添上光彩的一笔。
钱讲这一日吃过饭后离开,转眼消失了两日,第三日,苏宛平上街,便听不到那些百姓对新知县的怨言了,反而说新知县破了案子,是一个好官,不再有人质疑,苏宛平却也不得不对他另眼相看。
而赖县丞府上,今个儿管家出去打探回来,得知新上任的苏知县居然请了一位师爷,还是令他头痛的钱公子,此人他是知道脾气的,平素很傲气,自视清高,又是满腹经论,不仅他说不过他,也难以对付了此人。
以前钱讲只是陵县的举人,实则住在石首县,倒与他没有什么关系,如今来了陵县做师爷,那可不得了,自是有了他在,对他们是有害而无一利。
赖永冲派了心腹将胡主簿叫了来,两人在书房里议事,赖县丞说起这苏知县请了位师爷的事,王主簿听到这个消息倒也没有惊讶,显然也打听到了。
赖永冲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瞧着,此人不可留,留下来可就成了苏知县的爪牙了,瞧瞧不过才三日光景,钱师爷便将这街坊的流言给压了下去,手段如此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