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每次孙令仪都能知道他的行迹,再与苏义一对质,也知道冯玄根本没有通知季大儒,也没有通知阮知州,好在苏义来的及时,不然沈知县恐怕就要落入冯玄的陷阱了,傅家所说的供词当中,与那冯玄所说的完全不同。
其他的差兵去孙府抓孙令仪反而被孙令仪给打出来了,沈知县大怒,为了不让傅家的案子立案成了苏秀才的污点,只好叫傅家兄妹两人先回去,而其他要诉冤的街坊,沈知县全部立了案。
苏宛平没想到弟弟这么好巧不巧的赶来,当真是出人意料,然而回去的路上,苏义却板着一张脸,老大不高兴,也不说半句话,甚至都不看姐姐。
“弟弟,我错了,我该早一点告诉的,真的,我想的不周到。”
苏宛平放软语气,原本这一场便是她故意为之,她赌沈知县是个正派人士,她故意闹大此事她也知道未必就能摆平了青帮。
如今为了弟弟的前程,她不能立案,不能立案也就不能对付孙令仪,但是孙令仪得罪了这么多的街坊,也有得受了,这可是引起众议,青帮不表个态,不大出血,想来此事结不了案的。
就乘着这一趟,想来她的钱庄那里头存下的银子也得青帮负责了,是他们青帮劫走的,毕竟死在里头的人便能证明身份。
苏宛平的话没能抚平弟弟的怒气,反而越烧越旺,苏义板着脸说道:“这不是没有想周到,是想得太周到了,连我这个弟弟也瞒着,姐,还以为我是十二岁那时什么也不能帮着姐姐的弟弟?”
“明知道我是季大儒的弟子,又与阮知州相遇相知,各方还有人情,却一个人承受,也不愿意我帮忙,的性子与当年的一模一样,这是要气死我的,我现在就被给气死了,回去我就告诉娘,不给做饭吃。”
苏宛平一听,知道弟弟算是原谅她了,她心中一松,上前拉了拉弟弟的袖子,说道:“是有功名在身的,此案不能立,我赌沈知县十年寒窗不会与青帮同流合污,这不赌对了么?”
苏义还要责备两声,一行人已经到家了,而傅家院门打开,傅氏早已经听到马蹄声开了门,她虽不知外头闹成了什么样儿,只看到一双儿女安安生生的归来,她便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