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此番归乡,可有何打算?”
阮文善年纪四十上下,一脸雍容沉着,语气很恭敬却似乎也带着一丝期盼。
季贤猜不准阮文善的来意,但也就直说了,他这一次回乡自是有此想法的,他不再立足朝堂,不再为天下百姓谋利,那么他回到了岭南,尤其是这边关小镇保昌郡,他是可以为边关的百姓做点什么的。
做为边关乃离国重要的边塞,大多百姓对国界还是执念不深的,以前时常打仗的时候,被吴越国抓了壮丁,有可能这些人的家族也跟着变成了吴越国人,本来只相隔两座山,明明是相连的村庄却成了两个国家,这几个村庄之间还有联姻,更是没有了国界之分。
所以季贤首先想到的自然是这边关百姓的教化,为国为家的基本理念驯化。
季贤将自己的大意说了,他自是要在整个岭南建立学院,使整个岭南重新重视起科举之制,学业之重,提高读书郎的身份与地位,对寒门子弟的救济等。
阮文善听了后很高兴,能为一方百姓造福,再想起先前季贤写下的责己赋,便知道他的善心了。
此事自是可成的,可是他看到季贤那斑白的双鬓,心情沉了沉,叹了口气说道:“季大人此番从京城归来,可知那燕北的战事?”
季贤面色微愣,疑惑的问道:“不知阮大人是何意?”
阮文善沉默了一会,还是鼓起勇气说道:“鲁国公时公乃燕北百姓的福音,时公召令天下,深得民心,季大人何不投入时公帐下?”
阮文善就这么脱口而出,季贤竟是倒吸了口气,他细细将阮文善打量了一眼,半晌方问道:“是时公的人?”
阮文善想也没想的便应下了,“国乱必起妖孽,京城王家,外戚专权,大离早已是名存实亡。时公为百姓,为天下,体恤万民苦楚,得天下民心,清君侧,正皇颜,此乃天下有才之士之想法,季公认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