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夜深人静时。
酒足饭饱后,血吼教的教众长老们便各自散去,各做个事,而宫西素初则以的名义单独和会无羁父女二人待在了练功房中。
毕竟许多人都听说过相枢,太吾的传说,这血吼教本身就是邪魔外道,修炼功法都是乱人心神的邪法,最易被相枢侵蚀心智,每年出几个相枢入魔的倒霉蛋在血吼教那都算是常事。
自然而然的,对抗相枢的他们也耳熟能详。
在对抗这一点上,江湖无论邪派正道都其实站在一条战线上的,只有太吾才能净化相枢,而曾经众掌门在太吾村立下的碑石也被人口口相传,所以无论是谁,想要教授太吾传人武学,都不会是一件说不出口的事情。
用来当嘴遁的借口也极佳。
“你初来血吼谷,并无半分恩义,恕我拒绝此事。”宫西素初摇了摇头,接着转过身去,抬头看向山谷之上,挂在黑蓝天空的那一轮明月:“即使我强行下令去做,教中也难免有人会心生不满,作为一名教主,我必须以为先。”
“况且,血吼教皆为自由自在,随心所欲的人,如果我被抓着把柄,一旦有志士想要借机上位,那可以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我要对双霞负责。”
会无羁闻言,眼角微微一挑:“如果你想让她过上平静的生活的话就不会和我谈这么多了,而是立马叫来手下的人把我赶走——可是你没这么做,你的好奇心也和我一样,正在不停催促着呢。”
“我和你不过百日夫妻而已……别说得来你似乎真正能懂我一般。”宫西素初被直说出了内心所想,差一点就慌了口实,不过好在她气定神闲,处变不惊,只是将视线移向别处,同时开口道:“你如果真的想要传剑给双霞这孩子,那么你我当约法三章,如果你肯答应这之条例,我便松口放你一马。”
“当着双霞的面讲出来吗?”会无羁偏了偏脑袋。
“当着她的面,让她来做见证人……我知道,也许双霞对你的感情会深一点,可能会偏袒与你,但我相信她……因为她也是我的女儿。”宫西素初说着,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把袖珍的小刀与宣纸,只见她用小刀朝着指尖一刺,殷红的鲜血滴下,落在净白的宣纸上,宛如牡丹开花。
“歃血为誓?”会无羁眼见宫西素初态度如此坚决,苦笑着摇摇头:“我可不需要你这样关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