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形象和礼貌考虑,程岩下午换了正装。
井一苦口婆心地劝了他好久,让他把绷带吊上,他权当耳旁风,整理好文件,便要出门,“走吧。”
劝说无效,井一气得她往沙发上一坐,“你不吊绷带,我就不去送你。”
程岩站在玄关处,沉眸似是笑了下,“既然你不愿意送我,我只好自己开车了。”
“……”井一瞬间从沙发上跳起来了,几步挡在他面前,凶狠地从他手里抢过车钥匙,“我送你!”
程岩很善解人意,“看你的样子,似乎不情愿?”
“哪有~求之不得呢。”
“那就好,”程岩点了点头,关门落锁,“我不喜欢勉强别人。”
井一咬碎一口银牙,面上却陪着笑,无比真诚地道,“是的,是的,小女子心甘情愿为您牛马。”
程岩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把文件袋往她怀里一塞,单手插兜,潇潇洒洒地下楼了。
井一抱着怀里的塑胶文件袋,叽咕了两句,狗腿地跟了上去。
他约人见面的地方,是永安大厦楼下的茶社。
井一最不耐去茶社这种地方,喝口茶麻烦地要命,古筝单调地令人犯困。
“约在这么枯燥无趣的地方,对方肯定个大叔级人物。”她减慢车速,拐进辅道,“老夏那个年纪的人,特别喜欢这种地方——附庸文雅,卖弄茶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