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岩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抻着胳膊让他涂药酒,什么也没说。
被他清冷的眼神盯着,年轻的医生突然有些紧张,也不敢说闲话了。
井一从药房回来,程岩已经包扎好了,左手吊着绷带,和医生对坐无言。
不过,他们走得时候,医生热情地把他们送到了电梯口,井一忍不住感叹,“这个医生服务真周到。”
程岩白了她一眼,冷着脸下楼了。
那家伙手艺差到极点,错位矫正三次才搞定,疼得他寒毛直竖,那人刚才一直旁敲侧击,生怕他去医务处投诉。
井一以为他因为受伤的事生气,吓得大气不敢出。眼看别墅区越来越近,她才鼓起勇气开口,跟他交代了用药时间和药量。
程岩的脸色依然很冷,倒是没发脾气,井一在他面前,素来惯行得寸进尺的招数,喋喋不休地絮叨着注意事项,直至他不耐地皱眉,她才下车回家。
她蹑手蹑脚地进门,没想到客厅黑乎乎的,电视里却在咿咿呀呀地放京剧,她正愁被逮个正着呢,走近了才发现老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猫着腰准备偷偷上楼,夏明博像是有感觉似的,突然醒了,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回来了?早点睡吧。”
预期的政治谈话没有发生,难道老夏同志觉得他的豪放派睡姿有损气势?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井一就被老夏特具穿透力的嗓门吵醒了,非要她陪着去晨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