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梳头的青竹咂咂嘴:“你就放心吧姑娘,二小姐一院儿丫头加起来也不顶咱们小荷妹妹一个,肯定出不了岔子。”
“就你嘴甜!”萧怡瑶果然微笑起来。青竹俏皮的向小荷眨眨眼。
“不光嘴甜,还人美心善,将来不知道要被哪个有福气的得去呢!”小荷笑眯眯的打趣她。
“你这丫头…小小年纪说什么嫁不嫁的话!”青竹的面上飞起两片红霞,面上虽作恼怒状,心里却不禁美滋滋的,看着小荷讨喜的小圆脸,忍不住亲昵的捏了捏。又想起来她外院胞兄给她带的福记楼的红枣云片糕,正是小荷爱吃的,明天正好给她带上当零嘴儿。
又说了一会儿话,小荷跟萧怡瑶交待了几件正事儿,唤来怡然院的管事妈妈张妈妈,三人商讨了一番,拿出章程,张妈妈就细细的吩咐下人们去做了。
小荷也自去吃早膳做差事。按部就班的忙完这一天,服侍萧怡瑶睡下后,小荷才回到耳房做些自己的事情。
她先是给窗台上的吊兰细细的修了修枝叶、浇水,谁知浇着浇着就发起了呆,一壶水倒干净了才回过神来。
她放下手中的壶,净了净手,走到床边,从枕头内侧的包袱中拿出一只小小的首饰盒,里边摆放了两三件首饰。她的手轻轻拂过盒子里的长命锁,然后小心翼翼的拿起一只玉簪,就着月光细细端详起来。
那玉簪通体青白,触手温润,线条流畅细腻,圆融天成,在如霜月色下散发着蒙蒙的微光。
只见一滴眼泪从玉簪上划过,雨打芭蕉般落下,倏忽不见。
一只白玉般的手将它温柔的握住,紧紧贴在胸口。
当她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周身气质竟是豁然一变。不复白日里的谨小慎微,温和讨喜;静静的坐在那里,漠然凝视着月光,眼神似悲似喜,似冷淡似渴望,最终只余一片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