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吃得安静极了，房间里静悄悄的，仿佛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见。

鹿余看着小姑娘一口一口地往嘴里送着饭，一种烦躁的情绪莫名地涌上了心头。

鹿夫人请她来是陪他鹿余的，为什么她却自己一个人吃得很香？

想着鹿余皱了皱眉头，倏地又回想到了昨晚小姑娘离开之前说的话，脸色更冷了些。

“你来这是什么目的？”半晌，他开口问道，磁性的声音低沉得好似深不见底的冰窖，凉冽至极。

荼知萌听见声音，缓缓抬头，水亮亮的眸子对上了鹿余的冷眸，从中读出了一抹厌恶，满意地勾了下唇角，露出了浅浅的小酒窝。

“如果我说我跟你一样，也想死，但是又不敢呢？”

她声音软糯好听，却又不失清脆，像是夏天的薄荷糖，甜而不腻。

见她笑了，鹿余的眉头就皱得更紧了，厌恶的情绪也更明显了。

他冷冷地瞥了荼知萌一眼，眸光中藏着一抹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