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窗帘拉上。”

他声音很低很低，像是零下的深冬，每一个眼神都可以化作一把冰刀，直直地刺入人的心口。

荼知萌回头，看到了鹿余坐在轮椅上，身子气得直发颤，勾唇一笑，满意得很。

“天天闷在屋子里会发霉的，需要阳光晒一晒。”

小姑娘笑得很灿烂，小酒窝甜甜的，跟灌了蜜一样，暖洋洋的阳光洒在她身上仿佛镀了一层金边，明媚得耀眼。

鹿余抬头望着她，神情有些复杂，皱着的眉头更紧了。

真讨厌。

他移开视线，蠕动着嘴唇，低声说了句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话。

随后快速滑动着轮椅的轮子，滑到床前，烦躁地拉上了一半的窗帘。

“让开。”鹿余想去拉另外一边的窗帘，荼知萌正好挡住他的去路，扬起眸子厌恶地瞥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