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憋了好久，原本想着等少女主动跟自己认错，却不想少女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该做什么做什么，只好亲自开口问个清楚了。

“我若不答应，师父觉得他们会轻易放过我吗？”少女淡淡地回道。

“你有我啊，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的。”阎聂想也不想地说了出来，随后又觉得还行那里不对，张了张口，想补充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少女站了起来，水亮亮的眸子直勾勾地凝视着阎聂：“你是我师父，所以你要保护我一一辈子吗？”

阎聂被她炽热的眸光灼了一下，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情绪，沉默了良久。

“可是，我不想只跟你是师徒关系。”少女见他沉默，掀唇又道，眼底闪烁着奇特的光芒，似乎又藏着一丝委屈。

“所以，我宁愿不要你的保护。”

她补充了最后一句，话音落下，便撇下阎聂，独自一人走进了卧房。

阎聂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心里忽地有种说不清的难受。

她暗示过很多次了。

她不想跟他做一辈子的师徒。

可自己却假装看不见，听不到，小心翼翼地徘徊在那越界的边缘。

他不想伤害她，但最终还是伤到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