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只用了两年的时间,对李毓秀这样毫无基础的人而言。
这的确非常难得。
拿到了文凭的她还是选择在那家酒吧上班。
只是不做服务生了。
她学的是会计,做了酒吧的财务。
任哲笑她是山里的牦牛,只认一顶帐篷。
“那又怎样,我这是专一。”李毓秀嬉皮笑脸的说。
对于李毓秀,任哲并没有什么苛求。
日子一晃到了年尾。
临近年关,李毓秀替任哲给家里老人孩子买好了衣服,办了些年货。
她要跟着任哲回家过年。
这是任哲提出的。
去年他就想带她回家。
但她内心经过了激烈的斗争最终还是没敢去。
李毓秀已经很久不知道过年是啥滋味了。
团圆的时候对她而言意味着更多的孤寂和冷清。
她的家里倒还有一个表叔。
但并不怎么来往。
任哲也仅在他们相识之初见过一面。
去年当他欢欢喜喜过完年回来。
看到她一个人冷锅冷灶的时候。
他就决定,下一年绝不让她独自守着年岁。
过了腊月二十七,东西都收拾停当。
李毓秀却又突然去不了了。
过年的时候店里要正常营业。
和李毓秀轮班的姑娘却突然生病。
回家过年的事就这么黄了。
任哲又陪了李毓秀两天。
到腊月二十九方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在家里好歹待过了初三。
正月初四任哲就踏上了回程的火车。
年还没过完。
任哲想着还能陪李毓秀过几天年。
从火车站出来天已擦黑,任哲给李毓秀打了个电话。
电话通着,却没有人接。
他又去了她工作的酒吧。
她请了假。
任哲又匆匆回家。
她也不在家里。
会去哪儿呢?任哲来之前没有告诉李毓秀。
他想给她个惊喜。
但此刻她却让他惊慌。
她在这个城市没有什么朋友。
也没有一个人逛街的习惯。
想到年前传闻的河对岸发生的奸杀案。
任哲一遍一遍的打她的电话,在房子里一圈一圈地转,身上急出了一身冷汗。
经历了漫长的等待后,一个座机号打来电话,电话那头的李毓秀在医院。
任哲火急火燎的跑到医院。
李毓秀浑身是伤。
但所幸都是些皮外伤。
她被人打劫了,时间差不多就在任哲出站前后。
手机和钱都被抢了,歹徒试图非礼,遭到了她的强烈反抗。
他们最终没有得逞,却留下了她这满身的伤。
在医院经过简单的包扎,任哲说要报警。
但李毓秀想要回家。
“人没事就好,不报了。”她说。
任哲抝不过她,只好跟着她悻悻的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