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雁落的话掷地有声,对比令狐书惨白的脸色,众人不用去证实都知道张雁落说的是实情,张中的旧部气得集体上前,就要教训令狐书,却被张雁落阻止,还有七宗罪,不着急。张雁落安抚住众人的情绪后,竖起了第二根手指,道:“二宗罪,毒害亲女!相信各位都听说了我残杀贱婢碧莲的事,但各位可知我为何要痛下杀手?那是因为令狐书买通了碧莲,在我的药汤里下药,意图害我性命!”
“什么?”张中的旧部全都怒了,一个个恨不得撕了令狐书,令狐书被这些吃人的目光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张嬷嬷适时的把大夫请出来,大夫当着众人的面说了药渣里的成分,更说了多加的那些“料”会给人体带来怎样的伤害。
“虎毒尚且不食子,而你令狐书比之禽兽还不如,为了给令狐月铺路,竟要我去死,你如此心狠手辣,试问我又如何能把你视作父亲?”大夫退下后,张雁落又是一声冷笑,用眼神安抚住了那些恨不得立刻砍死令狐书的叔叔伯伯们。
令狐书想狡辩,毕竟碧莲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但却被张雁落骇人的眼神惊得一个字都蹦不出来。张雁落没有理会令狐书,继续往下,“三宗罪,偷窃张府财物,以滋养外室!令狐书,你这些年偷了张家多少银钱,你自己心里清楚,你的外室和私生女凭什么能过上高床软枕锦衣玉食的生活,你也心知肚明,我虽非贪恋财物之人,但作为张家传人,属于张家的财物,一分一毫都不能便宜了贼人。”
“张嬷嬷,你带一队家丁去把茹世娘和令狐月赶走,不许她们带走一针一线,穿走任何锦衣,那都是属于张家的。”张雁落冲张嬷嬷点了点头,张嬷嬷便立刻清点人手,带人去赶人了,张中的一个旧部也跟着去了,怕这些家丁镇不住场子。
令狐书想要阻止,却被两个家丁死死地摁在地上,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得。
张雁落不看令狐书狰狞扭曲的丑态,继续往下,扬声道:“四宗罪,不敬亡魂,亵渎发妻,我母亲死后,令狐书从未真心哀悼,甚至还在我母亲的祭日搂着外室茹世娘大笑我母亲死得好,她死了,他便可以肆无忌惮的享受人生了。”
“禽兽!”有人忍不住骂出了声,想当年,张娴可是京都出了名的美人,不知有多少世家公子想要娶她过门,又不知有多少儿郎甘愿入赘,只为守此佳人一生,却偏叫令狐书这个穷秀才占了头筹,原以为他是真心爱恋张娴,便是人草包了点,华而不实了点,但只要心是真的,便无妨。岂料这人包藏祸心,蛇蝎心肠,不但背弃了诺言,还意图谋害亲女,更亵渎亡魂,简直是该千刀万剐的孽障!
令狐书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这些人看他的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
这便是张雁落想要的效果,令狐书,茹世娘,令狐月,不过是硕鼠一般的存在,她轻而易举就能捏死,但死容易,活很难,她就是要他们身败名裂,沦为万人唾弃的丧家之犬,如此,才能回报他们前世做的一切,好叫他们一尝锥心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