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离得那么远。”

“没关系，我常去看你。毕业以后考研或者找工作去一个城市，就能在一起了。答应我好不好？”

王小乐知道杨阳也喜欢她就足够了，没想奢求更多。幸福来得太突然，在这个寒冷的冬夜，她的心里满满地都是春日的阳光和怒放的花朵。

她微笑着回复了一个字——“好”。

接下来的日子甜成了糖。

他们每天互道早晚安，每天煲电话粥、聊qq，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一向不喜女工的王小乐甚至学着织围巾，选择最简单的织法，总觉得织得不好，拆了织，织了拆，忙活了一个月才完工。她请有相机的同学帮忙拍照，千挑万选出几张自己满意的洗出来寄给杨阳，有时候还专门找董波来请他以男生的视角挑选照片，董波都被她的痴情惊讶到了。她还会给杨阳写信，精心选择信纸，认认真真地写，生怕自己的字写得不好看了。那时候已经有电子邮箱了，但王小乐还是喜欢纸信，就这么一字一字地写下来，经过千山万水，最终送到了那个人手上，满满的诚意和浪漫。

杨阳也经常送她小礼物，那时候快递行业还不发达，大部分邮寄都是通过邮局的。每次王小乐从邮局抱回来一个包裹时，室友都满是羡慕的眼神。有一次，杨阳给王小乐寄了一个瓷娃娃，但是打开的时候已经碎裂了，王小乐心疼了好久，也没舍得扔，就用胶水拼接好，勉强支撑放在桌角。王小乐最喜欢的礼物是一个杯子——寓意着“一辈子”。这个杯子平常是棕红色的，一旦倒入热水，杯身就会慢慢变色，呈现出一幅可爱的卡通画来——一对嬉闹的小人儿。这个杯子王小乐用了很多年，一直到后来一不小心摔碎了，才心痛地丢掉，还保留了把手的碎片作为纪念。

确定关系后的第一个春节，杨阳因为学校有事情回家得比较晚，他们没有合适的机会见上一面。在大年三十零点的鞭炮声中，杨阳突然打来了电话。王小乐偷偷跑到楼顶才接通了。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王小乐站在漫天的雪花中，仰头看着争相绽放的烟花，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