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在湖边热身的贵女们三三两两,林慕月抬眼看见了唐欢欢的神色不由得轻蔑一笑。
对待男人,尤其是萧越歌这种阅人无数的男子,如果不能掩藏真心和脸色,那就像一杯白水,一眼就能看的清楚,半点滋味也没有。
要做,就做一杯浓香醇厚的美酒。入口火辣,回味甘甜,后劲十足,叫人上瘾,摆脱不得。
一阵欢呼声传来,莫鸿站在场中央,看着对面网里还在不停打转的球脸色兴奋,还带着几分骄傲。
唐念之保持着拦截的姿势,听见欢呼才缓缓直起身,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
莫鸿走上前行礼:“多谢太子殿下相让!”
唐念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必,输了就是输了,是本宫技不如人。你进步很大。”
莫鸿笑容扩大:“殿下谬赞。”
嘉贵妃在上首瞟了一眼皇帝的脸色,没有笑便是不悦了。她招招手示意众人上前:“莫公子真是少年英才,往年都是太子拔得头筹,真是技艺了得。”
“莫鸿参见陛下,见过贵妃娘娘。”他先行了礼,然后抬头言:“太子殿下近来公务繁忙,这才让微臣钻了空子。多下贵妃娘娘谬赞。”
“赢了就是赢了,何必如此谦虚。”
皇帝不带情绪的打量了一番,莫鸿身为左丞相莫言非的独子,人才长相俱是上佳,只是看着有些瘦弱。听说他在民间学社中颇有威信,因此神色间也有几分孤傲。
“能在人才济济的游冰之中取胜实属不易,说罢,你想要什么赏赐?”
莫鸿闻言眼里光彩一闪而逝,低下头道:“回陛下,微臣能参加冬日祭典已觉得万分荣幸,岂敢再讨其他赏赐。”
皇帝摆摆手:“无妨,这是你应得的,说罢。”
莫鸿称是,抬头望向上首,神色中有几分坚定。
“微臣之母一生温婉和顺,从不逾矩。侍奉公婆,相夫教子,执掌家务,无一处犯七出之条。然仅凭妾室只言片语便被定罪,忧思成疾,逝世后都未曾入得家谱葬下祖坟。微臣有一不情之请,请陛下下令清查当年的真相,还家母一份清白。”
“放肆!”范安一甩拂尘:“臣子家事,妻妾之争,你怎敢上报陛下,有扰圣听!”
说起左相府的事情,在场知情的也不少。众人一下子议论开来。
莫鸿微微咬牙,露出难堪之色:“臣以为,家不安,何以安天下。若是家事尚且弄不明白,日后又有何颜面提定国安邦之策。”
“莫要胡言!皇上日理万机,哪里有时间审理臣子家事!”
皇帝抬手止住范安,范安抿嘴,往后退了退。
“你是在指责莫言非宠妾灭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