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五月之他是何人

“什么?”紫韵惊吓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生病了?我得去看看。”

行至门前,紫韵转身说道,“秀丽姑娘的病好了吗?”

司马俊一愣,没明白她的意思,“啊?什么?”随即想起,反应过来,“快了。”

“那就好,那里应该还需要你照顾吧。你去吧。只是……”紫韵低着头,酝酿了很久,说道,“能不能早点回来。我不希望再过着前些日子那种,早上醒来见不到你,晚上入睡了还见不到你的日子。我会担心,也会……胡思乱想。”

司马俊专注的望着眼前的女子——他的妻子。他总是能带给他惊喜也震撼。她的话远远比说我爱你,我喜欢你,更加让他感动与暖心。

“好,我答应你。”

紫韵来到粉蕊的房间时,见床上的人儿四仰八躺的。乘着大字形,熟睡着。身上也只盖了半床被子。其余部分都掉落在地了。

紫韵轻轻的给她盖好被子。心中叹息道,还是这么睡觉不老实。

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热。

心中松了一口气。不愿打扰熟睡的她。等粉蕊醒了再问问生病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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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用完后,粉蕊见大姐请安还未回来,甚是无聊。便趁着小露不注意溜出了西厢房。

昨日要陪着司马婶婶聊天。还未来得及逛完司马府享誉盛名的花园。据说,这花园中有很多奇花异草。都是外面见不到的。要是能带走一朵,或者一株,就好了,她也好和外面的朋友炫耀一下。这也是她来这的目的之一。

花园中只有几个丫鬟在打理花园。见到了她,纷纷行了礼。粉蕊随意点了点头。心中大叫不妙,这花园中还有人,这对她的“偷花”大计着实不利。粉蕊咬着手指,围绕着一片玫瑰花假意欣赏起来。心中盘算着如何是好。

她左想想,右想想,一边偷偷瞄着那几个丫鬟。

半个时辰过后,那几个丫鬟终于带着她们的工具离开了花园。此刻花园里已没有任何一个人了。

粉蕊此刻心中暗喜,眼下正是个绝好的时机。她逛了一圈花园,看到了一片紫色的花,确实是外面没有见过的。

粉蕊锁定了目标,蹲在一株紫色的花面前,举着双手,踌躇起来,她是摘一朵呢,还是,挖一株呢。摘的话,不出两三天就会枯萎,失去了它的鲜艳和美丽,对花来说是不是有点残忍;挖的话,此刻她没有工具,总不能用手吧,那对她来说是不是有点残忍。此刻,粉蕊心中暗骂自己,怎么事前没做好准备啊。算了,还是摘一朵啊。

粉蕊再次看了看周围,没有人,那就摘了就跑。

当她的手刚刚触碰到它的枝叉,一道黑影笼罩了她,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男子的浑厚的声音,“哪里来的偷花贼?”

粉蕊吓得一下坐在了地上,转过身看清了来人,说出了一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大哥哥,你真好看,比我的大姐夫还要好看。”

只见来人一身青衣长衫,背手而立。俯身望着她。

男子本意是逗一逗这个小姑娘,看着她原本惊吓,到看到他却是一阵赞许之言,全然没了刚刚的害怕,这让他一时无言了,“大姐夫?”他自许容貌在整个京都是排得上名次的。能和他相差毫厘的,他都见过,不知她口中的大姐夫是何人,娶的妻子又是何人,她又是哪家千金,“你是谁家的孩子?和这司马家又是什么关系?”

粉蕊从地上站了起来,望了望手中的灰尘,拍了拍,两手背在了身后,坚毅的仰着头说道,“我告诉你可以啊,不过你可得向我保证,刚刚我偷花的事情,可不能告诉别人。”

男子心想,这小姑娘真是天真可爱,这两者根本没有可比性,哪能作为条件交换。

不过还是配合着,“好。”

粉蕊拍着胸脯,豪气冲天的说道,“我叫乔粉蕊,是乔尚书的最小的女儿,司马伯伯的儿子是我的大姐夫。”

粉蕊,这名字很奇特。居然是乔尚书家的幼女。可是乔尚书是书香门第,怎有个女儿,浑身充满了江湖市井之气。全然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好了,我说完了,你呢,你是何人,与这司马府又是什么关系?”

男子道,“在下云四,司马伯伯和我爹是好友,今日有事来找司马伯伯。”

“云四,云四……”粉蕊喃喃道。“这名字真奇怪,大哥哥,你是不是家中排行老四啊。所以家中才给你起了这么个名字。”

男子苦笑着点了点头,“是啊,乔小姐真是聪明。云四确实在家中排行老四。”

“别乔小姐,乔小姐的叫,听起来怪怪的。叫我粉蕊吧。我就叫你……”粉蕊小小的手指戳着下颚,思考着,突然,眼中一亮,“云哥哥吧。我本来想叫你四哥哥,但是想来想去还是云哥哥好听。”

“好,你喜欢就好。”云四好奇的看着粉蕊,她一直是这么活泼,热情,开朗吗?他们才第一次见面,就感觉是认识了许久似的。这让他无法拒绝啊。

“额哼。”一阵咳嗽声从他们的身后传来。

粉蕊望去,是一个小斯打扮的男子。“少……少爷,司马丞相回来了。”

“好,我知道了。”

云四回身,望着粉蕊,说道,“粉蕊,我先走了。”

“好。”粉蕊两只手指轻轻缠绕着腰间的丝带,眼中满是不舍。她不知道他家住哪,以后还会见面吗?

粉蕊鼓起了勇气,小小的手指,伸向了前方男子的衣角。

一股小小的力量拖住了他前进的脚步。

男子转身,见面前的粉蕊,仰着头,愁容满面,望着他,“云哥哥,我们还会再见吗?”

何时见面?云四是不能给个准确答复。可是他又于心不忍,看她失望的神情,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云哥哥也不知道,因为云哥哥的家不在京都,而是在那很远很远的扬州,不过,等下次云哥哥来京都的时候,一定去尚书府找粉蕊。好不好。”

粉蕊开心的直点头,“好。粉蕊就在家中等你。大人说话是不能食言的哦。”

“好。”

粉蕊一直望着他的身影,直到消失在视线中。

当知道粉蕊不见了,一路寻找的紫韵来到花园找到她的时候,只见她在花园中傻傻的笑着。叫了几声也没反应。

这可把紫韵吓坏了,该不会中了邪吧。

紫韵晃了晃粉蕊的身子,“粉蕊,粉蕊,四妹,四妹……”

粉蕊回过神来,看到大姐,娇羞的说道,“大姐,我刚认识了一个大哥哥。可俊朗了。”

紫韵和身旁的小雪,小露对望了一眼,粉蕊这是生了病了?竟说胡话了。

紫韵担忧的问道,“粉蕊,你哪里不舒服啊。告诉大姐,可别吓唬大姐啊。”

“大姐,我没病。昨天是不舒服,今日都好了。尤其现在,一点也没事了。好了,走了。粉蕊想吃大姐昨日做的点心了。”说完便拉着紫韵往桃园居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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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送走了自家妹妹,紫韵累瘫在了桌子上了。而粉蕊可是满载而归。中午吃完午饭,紫韵便开始做点心。整整两食盒。粉蕊和她说了此行的目的,她怕此花是家中谁的心爱之物,她便得到了母亲允许,陪着粉蕊挖了两,三株,让粉蕊带回去了。

紫韵来到床边,准备小憩一会。可是心中藏了事情,一时又睡不着,她望着窗外,快傍晚了,司马俊能遵守约定吗?她不求他能回来和她一起吃晚饭,但还是希望入睡前,能见到他。想了很多情况,如她所愿的,与之相反的,情况最糟糕的……久久紫韵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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