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兄,真是恭喜,得此佳人,可羡煞我们这群兄弟了。”一男子半开玩笑道。
周围的人们附和道,“是啊,是啊。”
身旁的男子却一言不发,只是立在那儿,大抵是看着那群道喜的男子们,只是一句吝啬的寒暄都不愿给予。红色喜帕下的紫韵也不便一个人进司马府,只得立在男子的身旁,等待这场道贺的结束。
带头道贺的男子继续说道,“我们之间也有仰慕乔大小姐的,曾去提亲,都被拒绝了,司马兄可是好福气啊。乔家那老头居然同意将女儿嫁给你。这往后,司马兄家中有此美娇妻,便不会日日往怡春院跑了吧。”说完,便同刚刚附和的那些人哈哈大笑起来。
周围的其他人觉察气氛不对劲,一看两人之间涌动着一股火药味,原本吵闹的声音顿时安静下来,还有几个弄不清楚情况的,随着那些嘲笑的人们偷偷笑着。整个场面降至冰点。
紫韵紧皱眉头,脸色苍白,身旁男子,全然不顾他的手中,她的柔荑,苍劲有力的力道,紧致的握着她的,密不可分。
喜帕下,身旁男子,红袖下五指分明,筋骨清晰,她所在的角度,一览无遗。连同他的愤怒,连着指尖,一点一滴,传给了她。
这些男子和他应该是仇敌,竟会在他成亲的日子借着贺喜实则讽讥。
媒婆一看,不对劲了,只能打着圆场,“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别错过吉时了,新娘子等了很久了。”说完。领着新郎新娘进了司马府。
那是哪家的公子,竟敢同左相的公子争锋相对。胆子不小啊。
你说当今的势力,谁能与左相抗衡?
右相!竟然是右相的儿子啊。难怪……
你也知道,右相和左相一直是对立的,两家公子也不例外,前不久,右相上乔家提亲,被乔家借着由头,拒绝了。这才过了几日啊,乔家便同意了左相的求亲。这不是明着和右相对立嘛。我想,这管公子不服气,想来闹事吧。
看来,以后,朝堂上的纷争会越来越激烈了。
……
右相也曾去家中提亲?紫韵心中冷笑,她紫韵,还真是好福气,人人争着抢着娶。
媒婆领着新人刚来到大厅,身后尖细的声音响起,“圣旨到。”
原本吵闹的大厅顿时安静了,所有人都往门外看去。
司马相和乔尚书一见来人,立马向外走去,司马相道,“原来是福公公,不知皇上有何旨意?”
众人一看,来人约莫二十几,身穿一宝石蓝绣长袍,左手持麈尾,右手捧着圣旨,满脸笑意,“左相和乔尚书也知,皇上有紧急的事情处理,不能来祝贺了,皇上心中很是过意不去,就派奴才来了,左相和乔尚书接旨吧。”
整个大厅及外面的宾客都跪了下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左相公子大婚,朕不能前去,深感歉意,为表朕意,遂赐黄金千两,白银千两,琉璃珠五颗,夜明珠两颗,南诏进贡的紫珊瑚鸳鸯一对。钦此。”
乔尚书和司马相一同道,“臣接旨。”
众人不得不惊叹,皇上对左相真是器重,听这些赏赐,平常者也知这琉璃珠和夜明珠的珍贵,听闻这琉璃珠一年才得一颗,而夜明珠却要五年一得。做官者却不是惊讶于那两个珠子,而是那紫珊瑚鸳鸯。那是天荣四年,南诏国为表两国友好,而进贡的。据说那紫珊瑚十年一得,南诏国共有四对紫珊瑚鸳鸯,两对紫珊瑚凤凰,而进贡天朝就进贡了四对,其中三对紫珊瑚鸳鸯,一对紫珊瑚凤凰,据说那紫珊瑚凤凰是要给未来皇后的,只是从没有人见过这紫珊瑚凤凰什么样。如今,皇上竟把其中的一对赐给了左丞相,为官者心中羡慕不已。
左相没意料会有这样厚重的赏赐,吩咐了管家将赏赐收下后,从福公公的手中接过圣旨,道,“福公公,辛苦了,一块喝杯小儿的喜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