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些事情,都顺其自然吧。现在,我只是要跟他结这门亲事。”方沛泽算计颇多,想起那位迟暮的美人心中竟生出一份英雄之气。
就在林逸然离开江城的半月之后,这位老熟人来到了阔别多年的鄂军驻地。赵慕见他来了,心里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一番寒暄之后,才刚进入正题,方沛泽与赵慕就难以达成共识。
“明德,现在形势变了。士贤他生死未卜,既然你甘心日后把司令之位交给程铮大哥的儿子,为什么就不能是我的儿子?”方沛泽软硬兼施,并不想直接跟赵慕撕破脸。
赵慕怒目而视,“是你跟灵儿说的?”
“是我说的。这么多年都看不清真相的,也就只有她这样心思单纯的女子。你,怎么忍心骗她这么多年。”方沛泽恨恨地说。
“真相就是,程彦他,确实比你我的儿子出色。”赵慕不卑不亢,说的坦坦荡荡。
“又能差得了多少呢?我在商海里摸爬滚打这些年,学会的就是与朋友分享利益。我们的儿女凑在一起,才是最完美的搭配。你的女儿年纪轻轻就可以做方家的当家主母,万一士贤回来了,也会收到丰厚的嫁妆以备他来日拓展军务之用。”方沛泽与赵慕谈着条件,“可是程彦他,什么都没有。难道这些,都不足以弥补我儿子与程彦的差距么?”
“你的儿子他跟你一样,是个商人。军人的血性与操守,我在他身上一点儿都看不见。你以为领兵打仗只是骑射功夫和军事计谋么,这还差得远呢。”赵慕见他直呼‘程彦’,便也不再转弯抹角。
“赵慕!你别忘了,曾经我也是跟你一起上过战场的。”方沛泽有些不服气。虽然经商这些年,但他对儿子的培养也算是面面俱到,自以为他赵家儿子能会的本领,思敏也一样不差。
赵慕平静地反驳道,“你也会说,曾经。现在很多事情都变了,我跟你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再说,程铮大哥打下的江山,现在交还给他的儿子,不是理所当然么。”
“很多事情都变了?呵呵,我看你对那位明月嫂子的情意,可是一点都没变。”方沛泽笑得阴冷,让人毛骨悚然。
“你说什么!”赵慕勃然大怒。那个女人是他心底不能亵渎的美好,任何人都不能在她背后说三道四。
方沛泽得意自己激怒了赵慕,“你当然知道我说什么。爱屋及乌也要有个分寸,聘礼我都送到你家门口了,你要是不收,可别怪我不念旧情。”
“我不收,你又能如何呢。”赵慕又恢复了平静的神色。
“士贤失踪,程彦不在江城,胡爽抱病在家,现在你军中并无能战之将。”方沛泽也不怕向赵慕摊牌。
“难道常昆……”赵慕脸上好似掠过一丝不安的神色。
“方某不过是一届商贾,去你司令府求亲,要是没人护送怎么敢贸然行事呢。”方沛泽又笑了,那笑容里透着刺骨的寒意。
赵慕亦冷笑而对,“看来常昆已经被你收买了,也是,收买他可比打仗容易多了。不过方二哥,您都还如此精明能干,难道我赵慕就会年老到不能披挂上阵了么?”
“可你军中暂无得力干将,我不信你敢离开。是你自己的家事重要,还是鄂军的安危重要?”方沛泽冷笑了几声,阴阳怪气地说,“也是了,鄂军之事就是你的家事,谁升官谁降职全凭你的心意。明月的儿子,年纪轻轻就可以在鄂军身居要职,不也多亏你的器重提携么。”
“那是士彦应得的,也是他自己真刀实枪打回来的。”赵慕处事向来公正不阿,他是给了士彦机会,可却从来未曾偏私袒护他。
方沛泽挑衅到,“我们方家要娶的儿媳妇,就算是真刀实枪,也要抢过来。”
“你敢兵围司令府?”赵慕拍案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