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柳妈妈的教儿大业还在继续。
“亏我还以为,你们今天来是有什么好消息呢!”
“母亲!”莲二似乎很清楚他母亲会说的话,急匆匆的出言阻止可惜没有成功。
“譬如给我添了个孙子”
听清这句话,我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怎么忘了柳妈妈的功力呢,果然嘲笑什么的,还是留给自己吧,柳妈妈总有让人哭笑不得的能力。
除开这些,见家长这个环节算是顺顺利利的过了。
而我父亲知道莲二的存在后,居然还记得他是朋友中那个会说些中文的。应着父亲的要求,莲二和我父亲那天打了很长时间的视频电话,把我隔在房间外面,单独的所谓两个男人间的对话。
谈话内容不得而知,只是那天走出房门的莲二用着轻松的语气说是被认可了,而父母也确实没有在提过任何反对的意见,包括后来我们下了结婚的决定,也是给予了完全的支持。
只在多年后父亲感叹时我才隐隐猜出,那时候父亲大概是以莲二的才能和职业道路无法对公司产生助益,更无法帮我分担压力为由对他提出了质疑。
而莲二的回答也是他后来一直以行动贯彻的理念,他有他热爱的教育事业,他知道我不会希望他为爱放弃自我,就像他无条件的支持着我的每一个选择一样。
无论是我一心扑在事业上,还是在三十五岁的时候决定卖掉公司回归家庭,他始终微笑点头,用温暖的怀抱接纳着每一面的我。
即使前者的我在怀孕生育阶段也忙的像个陀螺,让他很长时间都在走下讲台后还得回家买菜烧饭,为此没少被邻里议论,他也从未有过只言片语的抱怨,眼中对我的欣赏和爱意从未消退。
而后者的我,有了更多的闲情逸致,他更是给了我极大的惊喜,东大的文学系向来又和中国高校学术访问的传统,他毅然选择了去中国长期交流,陪着我回到我的故土就此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