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明确拒绝了一矢前辈,德川家的人倒是没显出什么不快,却让我父母不满起来。我好说歹说才把过度热情操心我感情状况的父母送回中国。
好不容易理清自己的感情,我纠结着如何往前进一步。一直被动的接受着莲二的付出,现在要寻求改变起来反倒不知如何是好。
没等琢磨出方案,我却受凉病倒了,发着高烧,咳嗽剧烈的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这回倒是没有劳驾景吾召来整座医院,没有那般的兴师动众,甚至连吊瓶都没打。
莲二衣不解带的照顾了我两天一夜,生病日子对我来说却没有那么难熬。对比之下,我的脸色反而比他的要好上一些,亏得学生时期打网球打磨出来的好身体,莲二的精神头还算好。
第二天晚上我费了老大的劲才把莲二劝回家休息,大清早的他却又自发自觉的前来报道,还带来了柳妈妈的热情问候及摆满一桌子的营养餐。
“母亲说,男孩子要这时候派不上用场还要了干嘛。”莲二语气满是无奈,能想见他昨晚回去是被念成了什么样子。
高中那几年,我在生活上一直受柳妈妈的照顾,早就习惯了柳妈妈的作风。莲二从来都是被出卖苦力的对象,用他家的话说,就是男生皮糙肉厚不用心疼。
“所以,你好好修养,不用担心我。”说着这样的话,莲二又驻扎了下来。
这天将将好转的我实在无聊,莲二不得不让步把我搬到沙发上开了电视,暖气开到最大他还是不放心,用毯子把我严严实实的裹起来,还往我手里塞了一碗姜汤。
看着他忙碌的身影,我忍不住从心底泛起笑意,从相识开始,有多少次莲二的行为总是这样熨帖,对人对事的反应每每合乎我的心意。
他的体贴,他的强势,每一面都恰到好处的让我轻易放下防备。
我以前只欢喜于和他作为朋友如此意趣相投,却忽略了,相处时的契合和舒适,若这还不值得喜欢,那还在期待什么呢。
很抱歉留他在身后等待了那么久,如今才明白了那句话,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那么这次,换我向你伸出手。
“莲二”我唤住他要往厨房去准备午饭的脚步,看着他疑惑的眼神,扬起平生最灿烂的笑容,“我们,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