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是疯了,也快把大家都逼疯了。
她离开后我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在乎她,在乎到连自尊都不要了,可笑我那时候还想着赌气,现在却追悔莫及。
迹部没有告诉我她的联系方式,却也刻意透露了一些信息,关于她的家庭,那个著名的中国财团,余氏。
我只能试着写信去了之前的电子邮箱,意料之中的没有回复。我力排众议的定下去中国的行程,柳和真田也在默默帮我,一如在网球部,其实大家都很想她吧。
可惜只要她想躲开,我又何德何能能够找到她,即使如愿去了余氏集团,也没能见到她。接下来几天,柳带着我们走遍了她走过的大街小巷,做她做过的一点一滴,我才知道自己有多么不了解她,才知道我从未想过为她付出什么。
直到在机场,那张照片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们,她一直在看着我们,从未真正离开,我急切的想要寻找,却被柳拉住了。
那陌生的一句诗词,柳却露出了然的神色。“她原谅我们了,只是还不想见我们”,我不知道柳这般的淡定姿态来自何方,后来我才慢慢明白,那是他在努力的走向她,向着内心深处最深切的渴望努力,所以从容不迫。
我的昏倒似乎让大家都心神不宁起来,我说不上自己的感受,失落,恐惧,愤怒甚至绝望。手脚逐渐的不听使唤,发病时候刻骨的疼痛,毫无用处的药物,一点点的消磨着我微笑的力气。
即使转院,也只不过是让人厌烦的点滴,吃药和观察。手脚麻痹的越来越频繁,使我也愈发绝望。
而这时候,她来了,用她的泪水洗刷了我的黑暗思绪。知道她早就回来了,换作以前,我可能会不满她没有更早来看我,会执拗的拒绝她签单的医疗费用。但是我知道父母对于巨额账单的愁眉苦脸,也知道她已经飞到更广阔的世界去了。
最重要的是,她还愿意为我们留一块位置,看着她,我就感觉无比的满足,也轻而易举的理解了她的安排和举动。我很高兴,还能参与到她的世界中,即使再无可能成为全部,即使只是偏安一隅。
她为我做的比我预料的多太多,她没有澄清父母的误会,是为了更好的陪着我,她几乎除了睡觉,都在我身边,连工作也并不避讳我,而她工作的时候光彩夺目的样子让我愈发自惭形秽。
我能看得出她和迹部联系时候的神采飞扬,也清醒的认识到迹部才是了解她价值的人,即使他们只是单纯的谈着工作,我也忍不住微微嫉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