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一个人在他家的她,距离到私人餐厅吃饭已过去五个小时,时隔半年多拿着画笔的手,还是有些颤抖,是去年底那段时间留下的毛病,些许还有因心虚而紧张的原因。本来平常自己一个人去那家私人餐厅吃饭时,除了白蔚偶尔质疑自己外出吃独食外,她是很轻松的。
因为经常去的原因,老板早已摸清了她的性子,当初老板问她怎么找到这个偏僻到不行的餐厅时,她也没多想就直接说是因为之前有个人带她来过一次,虽然她没明确的说过是谁,但老板问她为什么没和他一起来时,她也直接回答了他去美国了。
六年来她可没少往那家私人餐厅跑,刚开始她真的以为是自己的画刚好对了老板的胃口,因为每次去吃饭时她总是一声不吭,可是老板也总是温柔的与她交谈画的事情,直到两前年老板等了十年的人出现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老板等的那个人和她一样,性子冷到了骨子里,温柔到最后只给了老板一个人,原本那个人是和她一样不喜欢和陌生人交谈的,那日求婚的时候,刚好她一个人在私人餐厅吃饭,本意识到氛围有些微妙的时候,她是准备起身离开的,却被那个人不平不淡的挽留住了,原因很简单,只为了这世上能有个人能证明他们求婚的过程,那个时候她才知道老板等那个人等了十年。
那个晚上,她失眠了,比往常更甚,因为那个人说。隔了几日去吃饭的时候难得的主动和老板问了话,却没想到今天吃完饭准备走的时候,老板隔了两年才给了她答案,“小予,你不说,知元是不会知道你在等他的。”
那时候她并不知道他对她是有另一种感情的,即便现在知道了却也还是拒绝了他的求婚,原因到底还是因为他,只是她并不想让事情发展的这么刻意。
吃过饭被他载回住的地方,拿了作画工具便来到了他家,可是他一路上静静的什么也没说,到了他家一声不吭的将自己放下后便又去公司了,他要是随便问问她,她心里还好受一点。
入神时,身后被熟悉的气味环绕,没来得及回头,画笔已被他抽掉,瞬间便被他整个人从背后紧紧的抱住,身体紧紧贴着她,像似要将她镶嵌在他身上般,却还是一句话也没说。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实在忍不住想说点什么,却被他注意到,低声先道,“你一下午干什么了?光想我了吗?”
看着眼前空白的画布,她还不上一句话,她的确是想了他一下午。
他轻轻的将她转过身,也没让她面对他,只将她一头埋在他怀里,比刚刚抱的用力了些,低头在她耳畔边用着以往从未有过的真挚,轻声道,“对不起。”
“嗯?”她有些惊讶,因为他意料之外的道歉,还因为他生平第一次和她用了对不起这三个字。
“让你等那么久。”
“你不是下班就回来了吗?”
“嗯、有些想你。”
“我们、现在不是在一起吗?”她的体质应该不适合甜言蜜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