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开左手，往羊皮卷里一探。

啪——一只巨大的海螺从羊皮卷里掉下来。

海螺吹响了音调，那音色单调得令人烦躁。

“嗯。”老婆婆闭着眼睛摸着羊皮卷，“海蟹在唱歌，路人在哭泣。为什么哭泣？海蟹问。路人回答，我丢了我的人类娃娃，我丢了我的人类娃娃。”

砰——羊皮卷消失。

老婆婆望着爱丽，问：“是那儿吗？”

“是。”爱丽答。

“给。”老婆婆扔出一瓶药水，然后继续愉快地唱着歌，“我的宝贝你在哪儿啊？我的宝贝儿你在哪儿？别睡了，婆婆在等你，婆婆在等你。”

轮渡街。

南边。

一座破旧的房子里。

咔嚓。

门开了。

戴维捧着一簇小白菊走了进去。

他又来了。

又来向黑鸭子购买信息。

戴维将小白菊放到地上。

咔嚓，咔嚓——小白菊在地上飞速地转动起来，它们开始组成一只白色的鸭子。

这只由花束组成的白色鸭子贴在地板上，脖子却开始扭动起来，它敲开那只由花瓣组成的鸭嘴，声音出现了。“卡片，卡片，空白卡片。”

戴维微笑，一张卡片凭空出现。

“去。”他说。

啪——卡片钻进鸭嘴，很快，又钻出来。

啪——卡片飞回来，落在戴维的掌心。

戴维翻开一看。

一个穿着白袍女巫师出现在卡片中。

她手拿着贴满宝石的权杖。

卡片下方，写着她的名字——杜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