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狗，我来过这里。”两个人逛了一天的街，最后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当初黎穹一个人跑出来待着的那条小巷子里面。

清玄听到黎穹带着丝傻气的语气，就算看不到也能想象到他此时脸上挂着的傻笑。清玄嘴角扬起一抹愉悦的弧度，问道：“什么时候来过？”

“我还没有成年的时候。我去过人界好多地方，和人界的狗抢好吃的。有的时候抢不过，我就只能吃他们不要的食物，有的时候抢得过，我就可以吃到好吃的了。”

清玄闻言，顿时有些心疼，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尽管黎穹语气之中并没有丝毫委屈之意，但他还是担忧地问道：“之前一个人在人界的时候，是不是经常饿肚子？”

“嗯，经常吃不饱。不过我现在天天都有好多好吃的，真的好开心。”黎穹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清玄被他开心的情绪感染，眉头舒展开来，也笑了起来。牵着他的手紧了紧，道：“嗯，以后都不会再让你挨饿了。”

“我以前抢不过其他狗的时候，就会待在小巷子里面，这样他们就不会打我了。”黎穹拉着清玄往巷子深处走去，走到最里面的角落处，蹲了下去，望着清玄道：“小丑狗，以后你要是找不到我了，就来这里找我，我特别喜欢这个地方。”

清玄被他欢快的语气说的心里一痛，脑海里面想着曾经的他经常吃不饱喝不饱，抢食也抢不过别的狗。为了不受伤，就只能一个人无助地躲在又脏又臭的小巷子的角落里面，然后饿着肚子度过一天又一天。只有在碰到比他更弱小的狗时才能勉强填饱肚子。而且还不知道吃的都是些什么。

清玄叹了口气，在他面前蹲下来，紧紧地抱住他，仿佛抱住了、曾经那个在人界备受欺凌的小黄狗一般。想要把他现在的温度传到曾经的黎穹的体内，用温暖的体温告诉他，他一定会好好地保护他，让他不再挨饿受冻，每天都有许多好吃的，再也不需要忍受那些难以下咽的食物。

“蠢狗。”清玄叹气低低地喊了一声，然后像抱小孩一般把他抱了起来。

黎穹开心地趴在他的肩上，清玄轻轻地拍着他的背，黎穹突然变回了自己的原形，在他的怀里低声地“汪汪”叫着。

清玄嘴角微扬，抱着他在街上逛了一圈，一碰到卖吃的的，就停下来买一些，一点一点地亲手喂给黎穹。

黎穹乖乖地在他怀里任他喂食，不时地发出满足的“呜呜”声。仿佛回到了他还未成年的时候，终于有那么一个人，不嫌弃他瘦弱，不嫌弃他又脏又臭，带着他吃遍人界的美食。

一人一狗回到宅邸时已经是深夜了，如今宅邸里面已经有了下人，让下人给他们打了水，两个人一起在浴桶里面洗澡。

浴桶不小，足够两个人一起洗，但是也不算大。两个人坐在浴桶里面，身体一直挨在一起。清玄忽然从黎穹的对面坐到了他的身边，一手捏着他透着粉色的耳垂，道：“蠢狗，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