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耳边收着礼品,边说道,“刑部尚书李大人送来一对金麒麟和一对玉麒麟,制作精巧,栩栩如生呢。”
“李其也有心了,方远之无用倒台,他倒是独善其身,也明白该依附谁。”
“现在但凡有点头脑就能看出来该依附谁,不过奴才点来点去,还是范夫人送来的东西最为珍贵,单那未雕琢的乌山原石玉就价值连城,何况还有其它各种珍宝。”
月容笑道,“姑母得知此事最开心不过了,日日进宫给我带补品,嘱咐的话让我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怀孕呢。”
“范夫人把您疼到心尖上了谁人不知,连范军公子都吃醋,说不知道谁才是范家的儿子。”
月容听了朗声笑开,范军是范狄和吕秀的儿子,他如今也有个四岁的儿子,是当父亲的人竟还这么小气。
银耳突然想起一事,“听说云公子经常半夜到陆公子的院外站着,站了一会就走了,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月容心想虽然现在女帝肯要自己的孩儿,可云离落对她始终意义非凡,就算是为了自己未出世的孩儿也要铲除他。
“不用知道他在干什么,只要明白你想让他干什么就行了。”月容说完阴恻恻地笑了。
女帝怀孕后经太医细心调理,面色红润,精神也好了大半。听闻月容中毒昏迷,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就去到他宫里看看。
太医正在给月容诊治,女帝把银耳叫过来询问当时的状况。
银耳哭得双眼通红,抽抽噎噎地复述起来。
月容去探望陆岳城,恰好是他喝药的时间,月容见了准备亲手吹凉喂他。谁知他刚喝下一口想试试温度,就直接打翻药碗,昏倒在地了。
太医这时也安顿好月容,出门看见女帝,躬身行礼,“帝上万福金安。”
“容儿怎么样了?”
“回帝上,幸好公子只是浅尝一口,中毒不深,并无大碍。”
“查出是什么毒了?”
“回帝上,是黑金草之毒。”
女帝有些诧异,“黑金草?”自东明夏一事之后,便没再听过黑金草的名字了。
“臣在被打翻的药碗中查到有份量极少的黑金草,不至于中毒却可让人昏迷不醒,若长此以往服用会使毒性加深,外表仍成昏迷的状态,内脏会渐渐腐烂直至死亡。”
“陆公子的体内可有这种□□?”陆岳城一直昏迷不醒,不会是已经深中剧毒了吧。
“回帝上,陆公子因长期服药脉象紊乱,但却无中毒的迹象。”
“那就是还没得手了?”女帝震怒,“搜查整个皇宫,只要涉及黑金草的人全部关押起来,等孤亲自审问。”
皇宫护卫仔细地搜查了三日却未有所获,护卫首领只好硬着头皮前去禀告。
女帝冷笑道,“孤养的人如此没用,那不如不养了?”
护卫首领冷汗直流,硬着头皮说道,“其实还有一处未曾搜过,就是,就是青云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