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开战之时,两方主帅率先出战,明玉龚身披银甲,手握长剑,骑着一匹通体雪白的战马呼啸而来,南宫弦穿着东陵国的黄甲军服,背着□□,来到明玉龚面前,转起□□,硬生生地接下了他的第一剑。
两人接着打的不可开交,招数让两方的士兵看得眼花缭乱,可没有主帅之命谁都不敢动。
一百多招后,明玉龚渐成颓势,明显招架不住,于是瞅准空隙一剑砍在南宫弦的马上。
战马因受伤而惊慌,南宫弦的注意力被它吸引,明玉龚则趁机退回到自己的军队中。
南宫弦稳住马匹,举起手中的剑,高声呼道,“冲啊!”声如破竹,冲往战场四周。
东陵的军队接到主将的命令,骑兵先行,步兵紧追。他们人数众多,向前行进,就像一片乌黄的沙尘暴渐渐向越朝的军队袭卷而来。
等到东陵军临近时,越朝军队开始变换队形。前几排的步兵迅速撤去,露出早已准备好的绊马索、钉刺等陷阱。
等东陵的骑兵冲入后,越朝之前撤掉的步兵又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手里拿着盾牌,将东陵的骑兵包围起来,与他们的步兵阻断开来。
骑兵被包围住,卫戎突然现身开始厮杀。而明玉龚此时领着一小队身手利落的骑兵,与南宫弦继续纠缠。
战场渐渐被鲜血染红,厮杀声,哀鸿声不绝于耳。前人倒下,后人踏过其身躯继续向前,双方紧紧对峙着。
东陵以人海战术,越朝用陷阱兵阵。难分胜负,就这样整整痴缠了一日。
到了晚间子时,东陵军中大部分人开始腹痛,持剑不稳。南宫弦察觉出异样,急忙下令撤退,可后面明玉龚却开始步步紧逼。
南宫弦率东陵之军退到两国交界之处突然原地不动,像是在等着明玉龚前来。
见明玉龚率兵追了上来,南宫弦也不给他停歇的时间,直接冲过去与他打斗。
南宫弦脸上的鲜血与陈年的旧伤混在一起,身下的战马还负着伤,此刻的他像是从地狱上来的鬼刹,不顾一切地斩杀。
他故意向明玉龚扬唇挑衅道,“认识了一日吗,还不知道将军叫什么名字?”
明玉龚身上负伤多处,血污满身,银色的盔甲已被染红,头盔也不知何时没了,长发凌乱地散着,早没了平日玉树临风的模样。
他心中想着只要再坚持一会,再过一会,东陵军就会全然毒发,那就是扳胜之时。
“我是你爷爷明玉龚。”
南宫弦冷笑一声,“你也不怕折寿。”觉得他还是年轻,不给点苦头尝尝还以为战场是办家家酒的地方。
于是一□□过去,扫落明玉龚的一缕头发,嘲笑道,“孩子,我只知道越朝的凌烨将军,其他那些光腚娃娃是一概不知啊。”
明玉龚刚要开口再骂几句,就见南宫弦吹了声口哨,从东陵那边跑过来几万骑兵,身体无恙甚至比白日见的更加勇猛。
明玉龚暗道不好,只得提前使出信号弹让射手营现身。
他原是想等东陵军毒发时才让射手营对其一举歼灭,没想到东陵还有没中毒的军队。这么一看中毒的到底有多少他心中也没底了。
南宫弦也明白此次粮草极有可能被对方下毒,所以改了以往只吃井水的路子,让一半军队去饮山泉水。所以一早就让这些士兵在交界守着,就等候请君入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