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小谢挂上电话,盯着话筒,感觉莫名其妙。
他按照周组长的吩咐给公安部门打电话报警,结果那边一连转了几个电话,让他把事情交代了一次又一次,最后也没有得到任何前来协助调查的允诺。
「周组长见他傻愣愣地站在原地,气得不打一处来,抬腿往他屁股狠狠踹了一脚,吼道:打完电话赶快去把站长找过来!愣在这里等发霉啊!」
小谢这才回过神来,唯唯诺诺应答了一声,然后撒腿就跑。
詹培忠站在月台看著列車駛出,身後一陣急速的脚步声,他转身一看,票务员小谢朝他跑过来,见他回头,连忙道:「站长,不好了,出事了!」
詹培忠皱眉,心里生出一阵不好的念头,连忙问发生什么事。
小谢一边领着他往早十五分钟入站的列车走去,一边给他说车上发生的一桩怪事。
他们原本忙着将火车上的货物卸下,上火车一瞧,里面原先放得整整齐齐的货物像被飓风刮过一般,扭七歪八地堆在地上,好些盒子被打开了,里头的小物件散落一地。
周组长负责这趟车的货运,瞧见詹培忠走过来,就想看见了活菩萨一样,几步上前,低声对詹培忠说:「站长,我把货清点了一遍,好些食物都坏了,有一箱菜刀没了。还有,人体标本不见了。」
「人体标本?谁让这种东西上车的?」
詹培忠怒了。
周组长犹豫一下,最后还补上一句:「有位旅客寄存的狗也丢了,那乘客正在休息室里闹着。」
那旅客是某地一个政要的女儿,和同学到这边旅游。那政要不是什么身份特别大的,但闹出去影响不好。
站长马上就感觉压力。
他们首先核查失窃的货品。人体标本的主人叫叶升凯,是个二十出头的背包客,他被请到火车站办公室。被问及他托运的货品时,他愣了一下,随机矢口否认:「人体标本是什么玩意啊?运这东西犯法吗?我是到这边旅游的,贪方便寄存了一床被褥和露营装备而已,我站那认领处候了大半天,你們不把我的东西给我就算了,还要硬栽赃我私运那东西?」
站长闻言转过头瞪着周组长,后者吓了一跳,指着手上的记录表查看,犹犹豫豫地说:按照文档记录,叶先生确实还寄存了一些装备,因为上边有运载许可的证明书,我们才放行的。
「什么屁运载许可?我是当着你们乘务员的脸往上头粘了一张小心轻放的纸,让你们别把我的装备给砸坏了。怎么着?东西丢了还污蔑我?我告诉你们,我那装备可都是德国货,高档着呢。找不回来你们就得赔!」
双方争持不下,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了,小助理小跑步过去接电话,眼神在站长,组长,和叶升凱之间来回转悠,最后答应了一下,一手捂住收音孔:「站长,您电话,是是上面的人。」
詹站长战战兢兢地接过电话,里面是个有势力的人,那人说让他好生呆着,就当这事没发生过,不然小心他自己和周围人的人身安全。
这事情闹大了,上头给他来了电话,说一切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