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到这件事,江墙也是很冤的。他长这么大什么都可以不确定,唯一确定的就是自己是个性向正常的男人,可他究竟是怎么会瞧上了景亦,他自己也不能说个明白,反正这下他的理智屈服在情感之下。就是这样莫名其妙的,自己防情敌不能光小心女人,还要防备有着和自己一样心思的男人。
衝動得幾近�タ竦男x14娋耙嘀睆阶呦虼箝t方向似乎是要離去,立即上前伸手攔住他,手還未碰到景亦的肩膀就被江牆冷著臉捏住。小立也沒什麼好臉色給他,猛地甩開他帶著警告意味施加力度的手。
「景哥,哪去?」
景亦看了他們倆一眼,最後視線落在小立手上捏著的紙上,沒有說話,直接離開,可那意思已經很明顯:廢話少說,傻事少干,把東西準備好。
江牆這回沒跟上去。
江牆原先和老板在房裡打牌,沒親眼看到下邊發生什麼事兒,從景亦和杜侃的對話裡多少發覺了點端倪——景亦請長假處理私事,杜侃原來沒同意,景亦提及八世族,杜侃最後點了頭——景亦準備動身去做一件很危險的事,而這件事和八世族有關。
他踱步回了地下室他的房間裡,思忖了片刻,然後拿起手機撥了通電話,在接通後飛快地在手機鍵盤上點了幾組數字,隨即直接結束通話。
景亦离开酒吧后横过马路,走进对面一条不起眼的小巷。日久失修的地面凹凸不平,地上混杂灰尘泥泞的积水散发着阵阵酸馊味儿。
附近商家很多,为了节省不必要的开支,很多人选择将废物就近弃置,这幽黑的小巷里堆满乱七八糟的杂物。
景亦走的小巷的尽头蹲下来,干净的手探入地下的泥泞中摸索,手指一动勾起一个环状的物体,手中使力将其往上提,一个下水道的铁盖应声而起,露出底下恶臭满盈的地下渠道。
他伸手在渠道里搜索,摸出一个体积为30x20x50的铁盒子,上面缠绕着厚厚的保鲜膜。
他将现场回复原状,然后寻来路折返。
就这片刻的功夫,酒吧里已经多了两个他熟悉的人。
一个少林寺出家弟子打扮的年轻人一见他出现,脸上的喜色按挪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光头,上来直接给他来个熊抱:「老景,好久不见。」
坐在光头旁边的一胖子也推开身上的外围女,灵活绕开拦在中间的矮桌,扯开光头取代他原先的位置:「景子,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
「好久不见。」
光头注意力放在景亦拿着的盒子上,脸上露出怀念的神色:「怎么也没想到还有见到它的一天。」
不用多说,光头和胖子肯定是那些人找来的。当初爷爷去世时,景亦并没有设想自己会有像个平凡人一样过上正常的生活,而今,他还是没有想到短短的七年时间,自己就要再次脱离这种宁静的日子,回到那个需要他的能力的世界。
景亦将他们引入内间,这才拆开脏兮兮的保鲜膜将铁盒子拿出来,铁盒厘米放了一根大约三十厘米长的棍子,上面布满了奇异的纹路。
胖子一脸春色的望着景亦手中的铁棍子:「盘川这姑奶奶长得就是漂亮,这几年过去身价又簌簌的往上飙,以胖子我行走江湖多年的眼神看,没有两个亿都跑不掉。」
光头用手肘撞了撞胖子腰腹间的肥膘:「上次那个窑还没咽死你么?景子那份都被你吞下去了,连个铜板都没吐出来。」
胖子投降似的举起双手,身姿矫健的绕到景亦身后:「懂个屁,景子是闻仙气饱的。」话没说完就两手在景亦身上左摸摸右揉揉,拉起他的双臂扯着他原地转了个圈儿:「瞧见没?这身板啊,就是时下最受小女生欢迎的类型,瘦点儿才带感。」
光头上前踹了胖子一脚,将他踢得老远:「干啥子呢!动手动脚的,小心我卸了你那双猪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