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身边才比较容易感冒吧。”她反驳。
“嗯?”
“你总是对我忽冷忽热的……”她呐呐道,突兀地,电吹风“呼呼”地吹了起来,兀地掩盖了她的声音。
赵先生在帮她……吹头发?她想转头看看,却只听得“呼呼”的风声里一个模糊不清的男声,说:“坐好,别动。”
头发吹干的时候,宋温暖已经斜倚在沙发上睡着了,沙发下铺着的地毯上开始出现一块又一块掉落的鳞片,指甲盖大小,泛着微微的紫光。
而她露在睡裙外的小腿在她陷入睡眠之后开始隐隐出现鱼鳞的轮廓,越来越明显,像在呼吸一般张合着,慢慢现出紫色的光华,然后像枯死的树叶一般飘落到了地毯上。
“那个循环不断的梦又要开始了,”他叹息,小心地将那些鳞片尽数收进一个木质锦盒里,纤长的手指不无爱惜地轻抚着她的睡颜,眼里是白日里看不见的柔软,“我该如何待你才能叫你日后也不伤心?”
“金碧辉煌大酒店”里,小玉和鲍管家前一刻还在楼顶的天台赏月,下一刻天就落了大雨,小玉翅膀一展就要去找她家美鲛人,白衣少年立即上前拽住她:“你要去哪?”
“你说我要去哪,”小玉气愤地指着还高高挂在天上的月亮,“看见没有,非自然下雨,我家美鲛人又被你家那个害人精给欺负哭了,我要去找他算账!”
“你知道是哪种欺负吗,你就要去算账?”白衣少年道。
“哪种欺负都不行!”小玉冲口而出,然后脑海里闪过的却是那天赵乙岁突然将她家美鲛人扑倒后将她赶出去的情景。
禁欲了七百年的害人精真的是太恐怖了,小玉收了收翅膀,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问鲍管家道:“鲍鲍,你刚刚说我们今天宵夜吃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