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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天空飘起了蒙蒙细雨。
谢宏身后的随从为他打着一柄油纸伞,一前一后地进到了宫中。
风不小,一股股的雨幕夹在风里往人身上扫,在外面呆得久了,纸伞几乎成了摆设,可身后的忠仆仍是尽心尽力地举着。
“一苜,就到这里!”
两人来到一间宫殿的门口,谢宏登上阶梯回身对身后的仆役挥挥衣袖:“出去告诉青峰,雨大,别等了,赶紧回去,稍后再来接我!”
“是。”身后的年轻仆役在转身时朝四周守卫的军士客气地点头打了招呼,然后就着一地泥泞缓缓离去。
谢宏朝殿内望去,天色阴沉,里面略微有些暗沉。那殿门宛如一处幽深的洞口,里面充满了未知。
他的双手合在一起搓了搓,掌心湿滑黏腻的感觉也不知是来自雨水抑或是汗水。
一撩下摆,谢宏一步踏入大殿。
……
与此同时,后宫,曹后突发急病。
一阵比一阵更急促的咳嗽声不绝于耳,宫女太监进进出出神色惶然,心烦意乱!
突然,曹后双目暴突,脸色一下子憋得紫红,继而变得惨白。她像一条搁浅的鱼,大张着嘴巴试图多吸入一些空气,胸口剧烈起伏着,可却仍是徒劳!
在最后一声恐怖至极的抽吸过后,她脑袋一歪,人事不知。
殿中一片死一般的寂静,良久,一名宫女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快!快去禀告齐仆射!曹后不行了——”
……
谢宏今日一改往日的疏离,让齐善行很是意外。但他却有理由相信谢宏今日的友善——谢宏一直就是一个随波逐流的小人,从来都只为自己而活。
“齐仆射,那便暂且如此定下,两日后的大典,省去请传国玉玺这一环!”
齐善行点点头。
他一直没有拿到传国玉玺,这是他的痛,也是他的恐惧。
谢宏这个官,其实是可有可无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