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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初甜是被两条竹叶青蛇咬伤脚裸导致中毒的,这种蛇虽然常见,和有名的毒蛇比起来没有那么厉害,但两条加在一起的毒性却不容小觑,好在抢救及时,又有席鸣提供血液,第二天就从病床上苏醒了。
闻二爷是在余初甜脱离危险的时候才把这件事情告诉二叔的。闻二爷当天就赶来医院陪同了一夜,听说是掉进了温泉坑里,首当其冲就是把前来道歉的温泉山庄负责人骂了个狗血淋头,顺便递上一纸律师函。
向来有度假圣地的温泉山庄不仅存在安全隐患,还有竹叶青这种毒蛇,算来也是温泉方管理出了纰漏,应该被告。
闻二爷守了一整晚,早上看到余初甜睁开了眼睛,差点没哭出来,抱着她就喊:
“小皮蛋啊,你是要急死你师父我啊,大晚上跑哪里不好,跑去人家坑里拉屎啊你。”
余初甜第一反应自然是动动腿,瞧见腿部有了知觉,长松了一口气,没死,也没缺条腿,被毒蛇咬的那一分钟心脏加快,膝盖以下马上就失去了直觉,她还以为她再也没有机会报答师父的收养之恩,死里逃生,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放心,师父,我没死。”
“这次没死,下一次呢?”闻二爷看她还笑,赏了个爆栗,“笑什么,被毒成了傻子吗,一点都不好笑。”原本还气势汹汹的闻二爷说道后面竟然哭了起来:
“你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这样的经历我再也不想有第二次。”
余初甜没注意到闻二爷话中有话的说辞,只是一屋子的人第一次瞧见鼎鼎大名的香水师闻映岚当着一个十九岁女孩的面哭的非常难过,好像她真的死了一样,原本还挺开心的气氛,竟然也有些沉重起来。
闻少辞不动声色的把二叔抱着余初甜的手拉开:
“二叔,余初甜没吃早饭,你给她放松放松。”
闻二爷这才肯放手,看屋子里站着不少来看望的同事,干脆起身:
“行了,人醒了就好,大家随我出去吃个早餐,该回去公司的也回去吧。”
等病房里的人走了,余初甜才觉得安静了一些,刚刚没在人群里看到席家两兄妹,这时候也不忘问上一句:
“小鸟呢,她怎么没在?”
闻少辞给她加热米粥,放进了微波炉里才提:
“你是为了她的钱包掉进坑里的,她难道心里没点数?”
余初甜听起闻少辞说起那天的事情,还有些阴影,说找到她的时候,两条大蛇还咬着她的脚脖子,身上盖了不少土的余初甜看上去就像是被人活埋了一般,吓退不少工作人员,后来还是闻少辞跳进去把她抱出来的,闻少辞问她:
“你这人,走路都不看道的?”
“不是。”余初甜看病房里没人,疑惑开口:
“我是被人推下去的。”
她这话刚刚说完,微波炉里“叮”的一声,一时间把空气里的轻松氛围凝固起来,闻少辞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躺在床上的余初甜:
“你看清是谁了?”
余初甜抬手挠挠头发:“这倒没有,反正力气挺大。”
她看他因为这事儿发了好久的愣,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因为这种事情那么紧张,但仔细想想却都有迹可循,像是席鸢这样的性子,要是丢了钱包,早就把她的耳膜吵破了,怎么可能到了晚上也不和她提一句,以至于余初甜误打误撞的去领了她的钱包。
可是温泉山庄里没有摄像头,这种被人推下去的说辞,放在别人眼里也就是她中毒不浅,产生了幻觉,事情过去了两天,当初不知道有人刻意为之,现场早就破坏了。
两个人就这件事情讨论了半响,没有得出结论,反倒因为席鸢的敲门声打断,闻少辞起身去开了门,瞧见席鸢拿了点吃的进来,说是昨晚自家母亲连夜炖的鸡汤,余初甜没从她的眼睛里看到愧疚,只是看到她的关切和担心,开口问她:
“昨天你钱包掉了应该早些和我说的。”
席鸢倒了八辈子血霉,把鸡汤放在床头柜上举手发誓:
“我那钱包是去年情人节闻氏发给单身女性的礼物,一人一个,我的一直在我身上。”
她怕余初甜不信,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包里翻出来个一模一样的钱包,闻氏的logo就印在钱包的尾部,和她去认领的那一只一模一样。虽然她平日里对这位话少言多的闻少辞有不少怨言,但不可否认,自从闻少辞接管香水部门以来,他们研究所的福利是给的最好的,情人节单身女性有礼物拿,妇女节也有香水或是护肤品送,圣诞节就更不用说,平安果都是水晶的。
研究所里和余初甜一样有同一款钱包的,何止只有她一个,只是余初甜先入为主,和席鸢走的最近,自然不多想便认为是她的钱包。
席鸢脑子迟钝一些,后来从病房里出来也没觉得余初甜这话有什么不对,直到回去席鸣正在休养的病房,和哥哥说了这件事情,献完血体虚的席鸣才喃喃道:
“该不会,和闻二爷的恩怨有关系?”
席鸢本来没把这件事情想的那么深远,转念一想便摸了摸自己的钱包,突然觉得这个东西不吉利,害自己背了锅,把钞票拿出来才发觉不对劲,突然愣住了。
席鸣看妹妹突然不出声,从床上爬起来问她:
“怎么了?”
席鸢背后直冒冷汗:
“我,我要不要和初甜说一下,我的钱包里,没那么多零钱的……”
余初甜认为那钱包是席鸢的,的确没有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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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起事故,直到余初甜出院也没找出个什么所以然来,那天晚上大家都在一起泡温泉,没有参与的只有余初甜和席鸢。
席鸢找不到人作证,也不知道自己的钱包为什么就跑到了别人手里。
避免事情闹大,影响到大家的工作,这事情只被闻少辞偷偷移交给了警局好友,一切暗中调查,先不打草惊蛇。
余初甜大难不死的事情没多久就传遍了公司,回了研究所的时候就成了大家口中相传的幸运之人,没过几天,上头把客户的调研结果发了过来,好评率比三年前苁夏的中国风香水高出几倍,还没出正装,就已经有人开始安利。
策划部对淡香给予了厚望,围绕着这款香水做了个广告策划。
知道代言人初步确定为一线小花秦杉弥的时候,整个研究所的人都沸腾了,这大概是大家距离流量女王秦杉弥最近的一次。有人大胆做了个推测:
“秦杉弥有旺夫潜质,旺香水也是肯定的。”
研究所已经很久没有出过一款让上头满意的香水,甚至也很少有鼓舞团队的香水策划,这款香水被寄予厚望,连香水师的余初甜的名字也开始在香水圈里流传。
谁能想到三年前那位在赛场上输掉比赛的小小姑娘,会在某一天荣耀归来,拿了巴黎大奖,进了香水研究所。
香水定下发布会日期的当晚,有铁公鸡之称的周雨楠老师还请研究所的人吃了饭,第一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称赞了余初甜:
“你放心,大家都说我性子不好,难相处,但你应该也很清楚,我这人公私分明,不偏袒也自私,有才华的我也不会冤枉。”
苁夏笑着附和:
“我和周老师学习了那么久,还不是照样因为一个小错误被骂的狗血淋头。”
一席话让饭局上的大家放松下来,纷纷开起了玩笑话,后来苁夏走出去接了电话才安静下来。
她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来电显示,走远了一些,一接通,那边就开始问她:
“你考虑清楚了?”
苁夏看了一眼身后空无一人的走廊,面朝着窗外,深秋已经来了,还能感受到皮肤被寒风刮的生疼,她笑道:
“你觉得,我需要考虑吗?”
对方听到她语气里的淡定自若,知道最近闻氏再给余初甜的香水造势,曾经是冠军的苁夏不过也成了她的衬托,她心里自然不好受,浅笑一声,挂断电话之前说了一句:
“你放心,我这边保证会重用你。”
挂了电话再返回去的苁夏还没走到门口,听到有同事好奇的谈起自己事情:
“周老师,苁夏的香水过审了吗?”
“不如第一次中国风香水耀眼,闻氏的香水一向是只允许前进的。”周老师说完,抬手理了理头发,本想说一句她很努力,苁夏便推门进来,好似听到了她说的那些话,格外大度的说道:
“没关系周老师,我会继续努力的。”
闻氏大概三四年才会出一款香水,但也不乏有优秀香水同期冒尖的时期,虽然是过去的历史,和如今的现状比起来有些萧条,但也好在,研究所两位被寄予厚望的人都是努力的人。
本来沉寂在一片喜悦之中的研究所,哪里想到明天又是一番风云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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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早,余初甜才到研究所就察觉大家的精神不在状态,席鸢往她手上放了瓶香水:
“你看看,这是今天早上lo公司的新香水。”
余初甜看了一眼面前那瓶看起来平淡无奇的香水,拿了试香条闻了一下,突然愣住了……
席鸢以为她因为这气味而吃惊,暗自感叹:
“和你在巴黎夺冠的气味大相径庭。”
这在商业上属于□□裸的抄袭行为,毕竟谁都知道余初甜的香水早出一些,但对方很聪明,换了与之相近的香精打了个擦边球,这对于很多只想图气味的女性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
唯一不同的,是lo公司的香水售价,比闻氏的要便宜一半不止。而且这个公司的创始人,打的就是法国本土的标签。
余初甜听到席鸢说道这些,却全然不为所动,只是不可置信的把那瓶香水闻了又闻:
她这才认识到一个更加可怕的事实,前些天以为被毒蛇咬伤而有所迟钝的嗅觉,正在慢慢的退化,倘若不是用尽了十足的专心,她甚至差点嗅不出这个和自己的香水几乎一模一样的气味。
她引以为傲的鼻子,正在慢慢退化。
余初甜不怎么喜欢和男人们在一起扎根谈工作,她不感兴趣,只想一直顺从自己的本性,自由自在的过完这一生。
手上抛着小橘子,余初甜一路往嘴里塞,偶尔看到感兴趣的风景便会停下来,观察这个地方的风景。正值午后,从树荫下投下来的光影稀稀疏疏,零零碎碎的铺满了一路,绿植的芳香掩盖了热气腾腾的温泉气味,她隐约嗅到香栀子的气味,寻着小路走了一截,不巧看到躺在一处小温泉里打电话的苁夏,抬手喊她:
“苁夏。”
正在打电话的苁夏因为余初甜的声音吓了一跳,忙挂了电话,看到她穿着衣裳站在岸上,走马观花一样的,勉强笑起来:
“你不在房间午睡了?”
“我来看小鸟打牌。”余初甜没说闻少辞来找自己的事情,避免给大家增添压力。
苁夏把手机收起来,从岸上上来,抬手一指:
“诺,往这条小路一直走过去,他们都在第二个凉亭里打牌。”
苁夏套上浴衣,许是刚刚从里面出来,脸色有些不太正常,看到余初甜走了,这才起身拿上手机,往另一个方向走去,不过一会儿,刚才电话里没说完话的人又把电话打过来:
“我看你和余初甜的关系还挺不错?”
苁夏往后看了一眼,寂静的山林间只听到鸟儿扑上枝头,树叶晃动的声响,她微微勾了勾唇角,反问:
“你觉得我们关系能有多好?”
电话里的人听她的语气不对,又提醒一遍:“我倒是劝你好好考虑考虑我的提议,别忘了当年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提起以前的事情,苁夏有些心虚,连脸上的笑容也僵死了,她抬手解开绑住的丸子头,又听得里面的人故意说:
“听说闻氏这次对余初甜的香水下了不少功夫,你当年虽是冠军,却不见得就有她那么好的待遇。”
这句话几乎是戳中了苁夏心里最不愿意触碰的地方,虽说当年她的香水也是经过了不少的宣传策划,销量却远没有计划中的那般好,好在这么多年她懂事低调,得到了不少周雨楠的照顾,在研究所还说的上话,现在来了个天赋异禀的人,自然谁都要巴结她,连周雨楠也觉得她是闻氏香水的希望。
那种努力了几百倍却不如一个天资聪慧的人做的贡献,让她难以接受,现下被电话里的人戳中了痛处,却也只能压住心里的那股火,装作毫不在乎的回答一句:
“那是她应得的,平凡人只能认命。”
“我看你根本没有认命。”电话里传来打火机点燃的声音,好似准备给她大洗脑,苁夏却没有那种心思,没注意脚下,被旁边路过的游客拉了一把:
“小心脚下。”
她停了下来,这才看到前方还未开发完成的小温泉被施工方挂了个牌子挡住。她说电话入神,险些走过去了。
她往回走,进去浴室之前气冲冲的挂掉了电话:
“我认不认命与你无关,还请先生不要再来骚扰我。”
电话里的人显然不吃她这一套:
“苁夏,你做过的事和说过的话,我可是拿了小本子记着的。”
苁夏并未理他,挂断了电话便直接关机,想起电话里的说的那番话,默默在心里打起了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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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余初甜去看席鸢打牌开始,席鸢就没赢过,一直在输钱。
余初甜看不懂斗地主,研究席鸢手上的钱包,眼看她越输越多,替她着急,自己先开了口:
“小鸟,我肚子饿了,去吃点东西?”
席鸢心有不甘,也感激余初甜的解围,输了钱包里最后一张零钱,干脆拍拍屁股走人:
“再输我连大米饭都吃不起啦。”
席鸢晚上去吃自助餐的时候,因为打牌输了不少钱,额外吃的多了些,嘴里念叨:
“把输掉的都吃回来。”
余初甜一边看前来吃自助餐的人群,一边提醒她:
“你少吃点,万一撑坏了胃。”
她没在自助餐厅瞧见闻少辞,那时候竟然也没问他是不是同他们一样一天一夜,现在不知道人是不是走了,后来看到席鸣来吃饭,压低了声音问,听他说起他呆在房间里,不同他们一路。
餐厅里挤了不少人,基本都是前来旅游的,席鸢耳朵灵,一下子听出这个问题的关键词:
“什么,你说闻……”
余初甜捂住她的嘴巴,嘘了一声,往她碗里夹了好多肉:
“你多吃点,他可能只是想来清静清静,毕竟公司里那么多同事在,避嫌一下也好。”
席鸢往嘴巴里塞肉,这下可终于明白他为什么点赞自己的那条微博了,是因为他也在这里放松?她凑到余初甜耳边问:
“这厮寻着你来的,他管你那么严厉的,工作也管,休息也管,管家婆啊?”
不愧是兄妹,这话说到了席鸣的心坎上,吃饱喝足的席鸣咬着吸管,呵呵一声,心里有数,不能当着余初甜的面说闻少辞的不是,只是附和着:
“是管的严厉了一些,我就从没管过我妹妹小鸟。”
“你怎么没管过,幼儿园有男生送我花,不是第二天就被你用玩具锤打哭了。”
席鸣脸红:“人小不懂事,主要那男孩子也不是个好人,小小年纪就会送花,长大还得了?”
余初甜来了兴致,问席鸣:
“唉,你那时候为什么就想打人?”
席鸢哟了一声:“因为当了哥哥的人都以为妹妹是他的私人财产呢,我哥哥对我超级自私。”
余初甜看这兄妹斗嘴的可爱模样,笑起来,好像更加能理解闻少辞为什么会对自己严厉,他也许从来都把她放在小妹妹的位置上。她托着自己的腮帮子,想起闻少辞曾经和自己相处的模样,也笑起来:
“好像闻少辞也是这样的。”
席鸣停下来,看了一眼拖着腮帮子的人,隐隐从她的目光里看出些其它的情愫,有些担忧的皱紧了眉头。便提:
“闻少辞那不叫哥哥,那叫霸道。”
余初甜突然开口笑起来,她其实从来不觉得他什么地方霸道,记忆里最温暖和最深刻的那几件事情,都和温暖息息相关。
“他不霸道,只是对于别人从不宽容罢了。”
她不自知的说起这句话,才后知后觉席鸢像打量怪物一样的看着她,脸顿时红起来,一个劲的往碗里扒饭:
“因为,因为他对我不好就会被我师父赏鸡毛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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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初甜还有乌鸦嘴的潜质,一行人吃完饭准备去泡温泉的路上,席鸢那厮就嚷嚷着胃撑的难受,带着余初甜滚回了住处,害的余初甜去客服处跑了两趟才拿到胃药,折腾了半个多小时,席鸢的胃才好受一些,躺在床上和余初甜唠嗑,想从余初甜这里翻点八卦:
“我来研究所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听过不少闻少辞的传闻。像是他开会的时候当场大发雷霆啊,暗自和闻二爷较劲抢夺闻氏香水管理权啊,这些可都不是虚的,你怎么就那么想要洗白他为人霸道的事实呢?”
一个大集团,总会有点芝麻绿豆的小传闻,更何况闻少辞现在管理的香水部门确实曾经是闻二爷接管的,但作为闻二爷身边最亲近的那个人,余初甜了解的比谁都清楚。师父从未说起过这位大侄子的不好,最多也就是吐点槽,对他的香水管理还是抱有支持的态度。
所以她听到这些传闻也只是一笑而过:
“为什么要用耳朵去了解一个人?”
席鸢猛地从床上爬起来,差点把余初甜吓了个半死,她揪着她的领子,呵呵一笑:
“他都把你骂哭了,你还替他说话,露馅了吧,是不是喜欢他?”
余初甜死不承认,研究所里谁不知道她是闻映岚的徒弟,也算半个女儿,这种事情传出去不好听,也一定会给闻少辞带来不少困扰:
“我只是实话实说,人确实不错,但喜欢这种心思……”
她哪里敢大言不惭的告诉席鸢,自己从十六岁单恋到现在,其实卑微的从未想过要和他有什么结果,只是能留在闻氏工作,能在一个城市就已经非常的满足了。
“但喜欢这种心思,我没有。”
席鸢暗自着急,虽说自己没什么恋爱经验,但就凭她那些眼睛里藏不住的感情,怎么感觉都像是喜欢,不过既然她本人否定了,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随后她倒头便睡:
“你不喜欢,这样也好。”
这样的话,就安心帮自己哥哥席鸣牵根红线,以后成了自家嫂子,又是同一职业,别提以后多开心。
余初甜自然不明白席鸢心里的打算,看她倒在床上准备睡了,替她掐好被角:
“我出去泡个温泉。”
她嘴上是这么说,实际上连泳衣都没拿,出了门就往闻少辞的房间地址找去。后来走了几步,又觉得大晚上找她有些不好意思,正要掉头,被那人打来手机上的电话打断,接通了才听到闻少辞问她:
“你没去泡温泉吗?”
他或许是故意去温泉附近绕了一圈,没看到人才打来的电话,余初甜不怎么喜欢人挤人的假日温泉:
“人太多,下饺子一样。”
“来我这里吧,温泉这边是空的。”
余初甜本来觉得挺不好意思,也没想要去蹭他那边的温泉,但对方显然没有给她拒绝的权利,啪一下就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