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有急事不能前来请见谅,现将书画交上,酬金日后再议。”落款人是钱塘二字。
“这钱塘先生家的人,怎么说不来就不来了呢!”宋孝成面露难色,看了一眼苏墨,又看了一眼朱翊钢。
“小孩,这包袱和便条是谁给你的。”苏墨问道。
“是那边的一个围着蓝布围裙的婆婆。”孩子指着断桥那边。
放眼望去,早已没了人影。
朱翊钢叹了一口气,还真,你还在怨我吗?
苏墨想到那位“陆氏”真有急事来不了的话,托了一位老妇人前来送画,为何那老妇人自己不亲自来,非要找一个半大的孩子?
那么只能想到,这位老妇人和钱塘先生的真身一样,都是不能曝光的。如果陆氏就是白氏,那老妇人应该就是她身边的人。
他想起了施粥的那日,看到白氏身边确实站了一位仆妇模样的老妇人,其他家仆和厨娘都对她礼让有加,难道是她?
“这样吧,苏老板。”朱翊钢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放到桌上:“既然无缘,我有一事想求。”
“王爷请讲。”
“若能再见到那位陆氏,请帮我问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问她是否有一块家传是玉玦。”
“然后呢?”
“如果是肯定的,就告诉她有一位亲人在找她,再八百里加急通知我。如果是否定的……”他顿了一下,又道:“如果是否定的,便由他去吧。”
如果答案是否定的,那便是白家不愿让这个孩子知道自己的身世。
何必徒添烦恼呢?让她没有牵挂地过一辈子吧。
苏墨看着朱翊钢和赵有远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王爷的亲人,看来这个白氏真的不简单!
眼看天快黑了,有个黑红脸的汉子寻到了画舫。
宋孝成看了那人的脸以后,大吃一惊:“你怎么寻到这里来了?”
那汉子向苏墨抱了一拳道:“洪泽湖那边有个漕口出事了。”
“哦?什么事值得你跑来找我?”苏墨道。
“有个新入会的管事跟湖匪勾结,劫了北上的漕船,那漕船是给了分肥的。现在船家以为是我们言而无信,蛇鼠一窝,报了官,那营讯队的人正在扫荡我们的漕口。”
“那是哪个庵堂管的?”苏墨坐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