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不知道周公什么时候来拜访的,就一觉睡到了天亮。
一翻身,腰上压着一只男人的手,想要拉开却像铁一样。
柳承志不知道什么时候翻了过来,贴着她的背,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他们的中衣都穿得好好的,真的就只是“睡”了一晚。
“柳……”她挣扎一下,依然纹丝不动。
“你再乱动一下,我可不保证不会兽性大发。”他早就醒了,也就能趁她睡着的时候揩个油。
吃早饭的时候,柳承志吩咐吴槐先去查看设粥棚的地点,然后准备好车马和苦力,去城里的米店看一下存货等等。
如意看他交代得如此仔细,看来真是对这件事上心了。
过了三天,吴槐回禀事情已经办妥当了,就等着老爷决定买哪家的米,几家大米店入冬后都囤积居奇,把米价涨了又涨,只有城西一家小米店价格较平易,但搬米的苦力嫌路途遥远,要求加工钱。
柳承志想到这些米商发这国难财也不怕遭报应,他是不差这几个钱,但就是见不得人趁火打劫,他宁愿多给工钱给苦力,毕竟赚的是辛苦钱。
考虑了一下,决定去城西那家。
然后他又有了“正当理由”溜进了归鸟斋,见周妈、小环和启瑞都不在。
如意开了向南的窗户,正在画着什么。
这么冷的天,还开窗作画,真是爱惜天光。
画的是什么?
这么入神,他走近了都没察觉。
他看到的是一幅工笔画,一树娇艳的梨花跃然纸上,梨花下是两只鹧鸪。
她正专心地给鹧鸪翅膀做最后的点染,转眼间,两只鹧鸪已经栩栩如生,仿佛要从画中活过来一样。
见她画得专注,他站了一会儿她都没反应,轻声咳了一声,她才发现身后站着人。
如意见是柳承志,赶忙停笔,眼神慌张地把这幅画挂到了屏风后,墨迹还没干,不敢卷折。
大冬天地画什么画,还是费时费力的工笔,被人发现了还跟做贼一样,这女人到底想的什么。
“那个……吴槐说设粥棚的事都打点好了,就等去搬米。”他想起来他是有正事的。
“哦……什么时候去搬米?”
“你要去?”这种事交给下人就可以了。
“嗯,给别人吃的东西总要亲自过手才放心。”如意认真地说。
“好吧,我们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