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泽死死抱住挣扎中的陆依曼吼到:“你冷静点儿,这是个意外!你现在还在演习!陆依曼!”
“可是他是他是我他是师长!我打伤了师长!我的枪装的是实弹,我不知道,我以为是空包弹,我只是自保!它是实弹!”陆依曼控制住自己没有暴露她和陆师长的父女关系,但是控制不住已经混乱的语言系统,她一边流眼泪一边抽抽搭搭地解释。
到底陆依曼说了些什么吴泽也没听清楚,但他知道这个小丫头被吓坏了,现在留她在这里只会碍手碍脚,必须要带她离开这里。况且她还在演习中,要教会她不论遇到什么情况任务永远排在第一位。
正想着,卫生员陈京墨就急冲冲地跑来了。
卫生员本来坐在驾驶室里等待着老黄带领小陆逃出来他好随时发动车辆,可是过了预定时间两个人影都没看见,卫生员估摸着这俩人肯定遇到麻烦了正准备前去支援,就听见耳麦里传来老黄的声音让他赶紧接应小陆。可是他匆匆忙忙跑来就看见一大波人混乱地叫喊着,还有红军空军指挥中心的卫生员们手忙脚乱地给倒在地上的陆师长做着伤口紧急处理,然后老黄胸口一片红粉倒在地上肯定是挂了,小陆整个人崩溃掉在吴中队怀里哭地没鼻子没眼睛。
“卫生员你来得正好。”吴泽把陆依曼松开她就整个人滑到地上哭地喘不上气,“把她带走,继续执行任务!”
“是。”卫生员知道就算心中再多疑惑也要先一口答应掉吴中队的指令。
吴泽把陆依曼交给卫生员就立刻赶到陆师长身边加入到帮忙的阵营里。卫生员来了一眼躺在不远处睁开一只眼睛观察着这一切的黄景行,老黄通过耳麦告诉卫生员先带小陆离开,卫生员只好扛起哭到丧失语言能力的陆依曼跑出红军空军指挥中心。
卫生员一路开车赶回蓝军总指挥部,一路上陆依曼从嚎啕大哭变为无声抽泣现在终于呼吸平稳下来两眼失神地靠在车窗上一言不发。卫生员思考再三觉得有必要问问情况,于是开口问道:“呃,文件呢?”
陆依曼从衣服里抽出她保护得完好无损的机密文件扔在副驾驶前面,还是不说话。
“呃能说说发生什么了吗?”卫生员小心翼翼地想要排解陆依曼心中的难受。
“我开枪打伤了陆师长。”陆依曼幽幽地说。
“打伤?我们用的不都是——”
“我需要化妆侦查所以舍弃了作战背囊,只带了一把手枪。我的手枪装的是空包弹可是吴中队给我的第二梭弹夹是实弹,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是实弹,老黄遭遇埋伏我只能靠自己撤退所以我就开枪,我开了三枪,我开枪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可是晚了,我打伤了陆师长,实弹。”陆依曼说着一长串话的时候嘴皮子都没动一下,眼睛也没眨。卫生员看着就像一个断了线的木偶开口说话一样可怕,他也不敢安慰什么,只能默默地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