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德贵早就知趣的在前面打开了门,贵宾室的中间摆放着一个木式的圆桌,上面有一套茶具,四周都是藤椅,颜色略暗,有一种仿古的意味,地上是青一色的磁砖,颜色偏木色,,打扫的十分干净,李念在李德清的礼遇下,走了进去,一股香气十分的醒目,便好奇的向四周看了看,在进门对角的架子上,摆放着一些物品,看样式和外形应该都是有些年月,看来李德清收古玩的事是真的。
三个人在圆桌的周围落坐后,李德清摆弄开茶具,泡起了茶,据说,这是广东人的习惯,碰到一些重要的客人、亲戚,都会先泡上几壸茶,边喝边聊,这样也显得对客人的尊重,只是那乒乓球大小的茶杯,每次只够一口,实在是喝不出味,李念虽觉不适,可还是一言不发,像是等待着什么。
茶喝了三巡,李德清率先打开了话匣子,从桌子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个东西,放在桌上,那正是李念父亲留下的白瓷茶缸,李念看着茶缸,顿觉眼眶有些湿润,这原本是父亲留下的念想,自从三叔和小高走后,这念想突然变得更重要了,像一个活生生的亲人般,李念扭头甩了一下眼框,刚想开口,就见李德清将茶缸往他面前推了推,“李老弟,这茶缸送你,也算是物归原主,其实在火车上,我就见过你这茶缸,只是那时人多口杂,我也不好意思跟你买,现在碰到你,你就拿走吧!也算是我们认识了。”
李念见李德清这样说,倒是很纳闷,照理说,广东人那么精明,这茶缸可是真金白银买回来的,难道就一个物归原主就要送给我了?李念自顾自的摇了摇头,始终觉得这事有些蹊跷,也不知道李德清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客气的将茶杯挡住。
“李总,俗话说,无功不受禄,你要是有什么事,先说出来听听,我们再合计合计。”
“哦,你看这话说的,老弟想多了,我没有什么事,就是冲你这个人,想跟你交个朋友。”说话间,李德清看了一眼杨德贵,杨德贵心领神会,便插嘴说道:“兄弟,别客气了,李总也是性情中人,喜欢广交朋友,犹其是你这样重情义的人。”
这话让李念觉得有些虚,毕竟他和杨德贵才刚认识,说上真正的情宜,那还差的远,可他们二人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李念也就不推辞了,再说,他们也不好意思去明着反悔。李念拿起茶缸,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心里像打开了五味瓶,最近的事,真是太多了
茶喝了两壸,三人聊的也算投机,末了,李德清微微一笑,说办公室有件东西想请教一下李念,李念碍于面子,也没有推辞,只是说尽量帮他看看,于是三人起身,又回到了办公室,这次李德清让李念先坐在了沙发上,自己走到办公桌后面,从一个保险箱里拿出一个包裹着的盒子,放在了桌上,那布的颜色十分陈旧,暗黑色的,上面还有一些小窟窿,想必已经好多年了。
李念出于好奇,不自觉的站了起来,就见李德清将那布慢慢的打开,露出来一个长方形的纸盒,一看这盒子材质就知道是后来加装的,李念不免有些泄气。
李德清此时将双手合十,对着盒子念颂了几句经文,因为声音太小,李念也没听明白,像是什么咒语,正在疑惑之时,李德清将纸盒打开了,看到眼前的景像,李念不免惊的后退了好几步。
原来那是一口红木寿棺!